独自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民政局门口,那一对对或出或近的男男女女,顾云寒沮丧到了极点。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动物。
今天结婚的事情,算是又泡汤了,他深吁一口气,将车调转车头,去了方天的公司抓人陪喝酒。
方天正为秦雨织不肯正眼看自己,郁闷不已,两人一拍即合,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两人各自数落着自家女人的不是,又驱散了不少搭讪的女人,方天和顾云寒喝的酩酊大醉。
方天说话都开始大舌头,“我告诉你,女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她敢不听你的,你只管上去抽她!”
顾云寒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抽你们家的秦雨织?”
方天摇头,“我哪里还有机会抽她,我凑上前给她抽,她都不屑一顾!”
顾云寒的心情,好像好了一点,这家伙,比自己惨。
起码温佳人虽然总是甩脸色给他看,老是提起以往他骗她的事情,但是动手抽他,她还是舍不得的。
他叹息一声,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醉眼惺忪的眯着眸子,顾云寒一只手撑着额头,低低的道,“方天,我问你,一个笔一样的东西,上面奇奇怪怪,还有圆孔,还有两个红色的横线,那是什么?”
方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伏在桌子上,呼呼的大睡起来。
顾云寒拍拍这孩子可怜的脑袋,方天嘀咕了一句,“两个孩子了,怎么还忘不了那个姓夏的,我真的这么挫?比不过那个见鬼的医生?”
顾云寒微微一笑,“别忘了,你以前也是医生!”
可是这厮,正沉浸在自己悲伤的往事里,哪里听得见顾云寒的话?
正在顾云寒继续灌自己酒的时候,方天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酒杯一推,将手机从裤袋里掏出,一见手机上的号码,顿时眼睛闪亮,“我老婆——”
顾云寒失笑,只听他捂着电话唯唯诺诺,仿佛被训的儿子一般,只差要跪下说一句老婆开恩。
挂了电话,他摇摇晃晃,“不行了,哥们,我先撤了,我们家老婆大人大火了,我要是十二点之后不回家,她就真的要带着孩子找后爸了!”
顾云寒挥挥手,有些惆怅,秦雨织都给方天打电话了,这都十二点了,怎么温佳人还没有给他打电话呢?
正在悲伤
感秋,忽然,他想了起来,他和她的手机都没有带,还打什么电话?
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灌下,买单之后,他开了车,摇摇晃晃的回家。
将车开到公寓楼下的时候,他看见了自家屋里,那温暖明亮的灯光,心里没来由的一暖。
白日里被温佳人一个人抛在路上的不爽,顿时被温暖代替。
他将车开进了车库,摇摇晃晃的下车,远远的就看见了站在公寓楼下,身着清凉的睡衣,外面罩了小开衫遮掩的温佳人。
她头发绾起一个花苞,几缕发丝调皮的垂在脸颊,一只手环胸,一只手拿着手机,不停的在原地走来走去。
看样子,她是等自己等的着急了,索性下楼来等。
以往他开车都从另外一个车道过来,今天却从侧门驶进,难怪她会面朝着那个方向,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
顾云寒的心里,被惊喜和温暖充满,酒醉的更加厉害,他拉扯了一下原本已经松垮的领结,银灰色的领带歪歪扭扭的挂在他的脖子上。
映衬的他俊美如俦,邪魅的恍若暗夜里专门勾、引女人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