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还要再劝阻,虞星跃直接将手伸出来让她涂手指甲,堵住了她未说完的话语。
即使侍女是王后的人,他也做不到让她们涂脚趾,偏偏王后吩咐了,让他从头精致到脚,不知什么毛病。
至于路易斯,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虞星跃伸出空闲的手打了个哈欠,发现路易斯还攥着他的脚不动,于是怒而踢了踢他:“快点。”
路易斯抖了抖,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来,他怕自己克制不住被他的脸俘虏,从而拜倒在石榴裙下。
他坚定了几遍自己一定要逃出去的心,然后才开始动作。
这只脚正如上次所见的细皮嫩肉,托在手里因为紧张些许蜷缩着,显现出主人的心情并没有表面平静。
路易斯目不斜视,蘸取玫瑰花酿造的汁水,均匀地涂抹在他淡色的指甲上。
原本淡粉的色泽被艳丽的玫瑰色覆盖,饶是路易斯也生出一丝暴殄天物之感。
虞星跃察觉到一抹凉意,脚上轻颤了一下,想要挣脱。
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路易斯牢牢按住,虞星跃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你!”
但是因为手脚都在别人手里,也不敢有大幅度动作。
路易斯抬眸:“涂出去了。”
虞星跃又挣脱了两下,把脚抬起来看,老远就看见涂出去了一小块。
明明是因为他自己乱动了导致的,但虞星跃最擅长的就是无理取闹。
他将罪过全怪到路易斯身上:“一点用都没有,涂个指甲都涂不好。”
路易斯再次低下头掩盖自己阴沉的目光,看着手里耍赖的脚心中涌上一股黑暗的想法,很想用力咬下去,咬到主人受不住向他求饶。
这个想法仅仅只是飘过一瞬,便被他收了起来。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垂眸说:“擦掉就好了。”
乌鸦从侍女进来后就没有说过话了,伪装成一只普通的乌鸦,这是他们约定的在继母面前藏着的想法,不露分毫。
此刻它的眼睛不受影响地转着,将局势尽收眼底,看不出情绪。
虞星跃猜它如果有说话自由的话,估计又要语出惊人。
不过现在想说也说不了了,虞星跃逞威风把路易斯踩在脚底,心里别提多痛快。
在昏昏欲睡中,他终于等到漫长的指甲上色过程结束,以为这就万事大吉了。
侍女却告诉他,还有最关键的一步,说罢就动手将他长裙腰后的松紧绳用力一收。
“啊!”虞星跃被勒得眼前一黑,惊叫出声。
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怀疑继母这就按耐不住要下令谋杀他了。
然后反应过来,他们的流行风气是女性需要束腰,以细腰为美。
他往常都是能逃则逃,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茬等着。
虞星跃不可一世的气焰都熄灭了,软着声音求侍女,姐姐姐姐地叫她,让她放自己一马,差不多做做样子就行了。
然而侍女认定他这么美的一番打扮,不能疏忽在腰上,甚至让路易斯这个男性来收紧,因为男性力气大。
“我不要,你给我滚开!”虞星跃色厉内茬地吼他。
路易斯在侍女的指示下,被逼无奈一般朝他走来,准确无误地找到两根抽绳,手上使力。
“啊——”虞星跃抱着柱子大汗淋漓地喘气,断断续续地说,“我要……拉你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