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血色都从腰后染到腹前了,军医连忙小心翼翼的翻转过危慕裳的身体。
在翻转危慕裳的时候,军医看到一双大手在细心的配合着他,翻过后还贴心的替危慕裳的头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看到罗以歌做到这份上,军医错愕了一瞬,接着不容分神的连忙查看危慕裳伤势。
罗以歌的铁血无情在基地里的战士可是最清楚不过了,军医怎么也没想到如此铁血汉子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当翻转过危慕裳的身体后,军医皱眉,罗以歌深邃的眸光暗了又暗,深不见底。
危慕裳腰后雪白的绷带全部被染成了刺眼的红色,那么大一片看得人触目心惊。
军医动手解开危慕裳腰上的层层绷带后,几不可闻的轻呼出一口气。
还好伤口不大,只是一个硬币大小的圆形伤口而已,但伤口的情况不容乐观。
明显已结扎的伤口被磨掉了表层,里面的鲜红的嫩肉露了出来,嫩红的血肉被雨水泡的花白外翻,隐约可以看出这伤口伤的不浅,像是被什么物体直直刺进去造成的。
看着危慕裳这样狰狞的伤口,罗以歌紧紧抿着嘴,他有想到危慕裳的伤口有可能没完全好,但他没想到会这么糟,昨天早上他应该要确认一下再决定让不让她参加训练的。
当军医处理好危慕裳的伤口,要替危慕裳打针消炎退热的时候。
罗以歌将顾林叫了过来,让她简单快速的替危慕裳擦洗了一下身体,又替危慕裳穿好干净的衣服后,才让军医帮危慕裳打针。
好在顾林本就打算洗完澡来看看危慕裳的情况,她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捣鼓干净后。
让时朵朵帮她洗一下衣服就急急忙忙的往医务室冲来,结果一进门就与要去叫她的罗以歌撞到了一起。
此刻危慕裳正躺在病床上输着液,沉睡也微微皱起的眉头似睡得不是很安稳。
折腾好危慕裳后,罗以歌让顾林回去休息一会儿,下午还要接着训练。
顾林犹豫一瞬,反正危慕裳这里也有军医照顾着,她还是回去补充一下体力好了,不然谁知道她下午会不会也像危慕裳一样倒下。
刚从病床前站起身,顾林就看见祁覆走进了医务室,她这才想去祁覆也受伤了,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
“罗队!”祁覆进门看见罗以歌,身体一正敬礼道。
祁覆头上的绷带在洗澡时已经被他拆了下来,半个月来他的光头也长出了点头发,脑后有一条细长的伤口,那伤口十有**是会留下一条疤了。
不过好在疤痕不大,虽然寸头看去有点明显,但头发长长一点一遮盖,祁覆脑后的伤口便也暗藏在发下,窥视不见了。
“嗯。”见祁覆来医务室,罗以歌估计他也是来换药的,抬手回了一个礼也没说什么。
祁覆的伤口不似危慕裳的伤口不停的被背包摩擦出血,他的伤势也只是被雨水侵泡后有些发炎,其他倒也没什么。
军医给他包扎好伤口后又给他开了点消炎药,嘱咐他这几天尽量别洗头让伤口好的快一点。
危慕裳输着液闭着眼在休息,罗以歌又在一旁守着,祁覆换好药后深看了眼危慕裳红润的脸庞,跟罗以歌报告了声后才步出医务室。
祁覆一医务室的门,就看见顾林站在一旁,看样子明显是在等他。
“嘿嘿……”见祁覆出来,顾林上扬嘴角想要表示有好,但她的嘿嘿笑却笑得人毛骨悚然,颇有种古墓中阴风吹拂而过的阴森感觉。
“……”祁覆冷冷的眼听到顾林阴森的笑声依旧没什么变化,但他不明白顾林为何对他……笑得……如此诡异。
看见顾林祁覆停顿了一下脚步,在看到她诡异的笑容时,祁覆果断的瞥开眼向前走着。
“欸……祁覆等等!”见祁覆鄙视的瞅了自己一眼就不屑的无视自己,顾林连忙跟上去。
“有事?”难得的,不知是不是因为顾林跟危慕裳关系好的原因,一向沉默寡言排斥女性的祁覆主动开口问道,虽然声音冰冷异常,但他问了。
“有!不对……没有!”顾林想到她跟淳于蝴蝶一样,想知道他跟危慕裳在医院,有无发生各种激情无限的啥事便说有事,但转念想想这也不算事儿,便又说没有。
“……”祁覆脚步微顿了一下,看了顾林一眼紧接着又向前走去,“到底有没有?”
“……”顾林犹豫,该说有还是没有呢?
瞥到顾林一脸犹豫的脸色,祁覆有些不耐烦了,嗓音里的冷意瞬间又下降了几分:“直接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