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司马镇抚使道:“众位兄弟不要说了。点子追丢了,大家分头寻找,务必要找到点子将其拿住,才能追踪出偷渡皇犯的那伙贼党来!这件头功可别让五阳神魔那伙魔党和道录司的人争抢去了!”
司马镇抚使说着,悄默无声地拨出长剑,左手点了点桥下,又做了个包围动作,便突然发难,身形一翻,便翻身到桥下,一个鸽子翻身回射飞刺,一剑便向站在桥下贴在石壁上的常怀远刺去。
常怀远在桥下听得风声,便知有人发觉了自己,或者不曾发觉,但要到桥下来查看,反正自己行藏已露,当下便以手中长剑向着朝自己飞射刺来的人迎头铰去,同时奋力向敌人攻来的方向掠射而去。刹时间,金戈之声大作,二条人影对射而过,常怀远已经射出桥洞,落在河滩上双脚一点,再射出去,到了十丈外的河滩之上,飞掠而去。
这也是他实战经验丰富的缘故。须知有人攻这一方,一般就不另设围,那三人肯定是包围在其它几个方向。常怀远如是从别的方向突围,势必受到前后夹击,甚至三方四方围攻,他若迎着攻敌突围,便只需在这瞬间只应付一个敌人。
凭了这一行之有效的突围经验,常怀远突围而去,沿着小河的一边滩地飞掠而去。而锦衣卫的那四个人,虽然围击不成,却立即随后紧追,那个司马镇抚,一边紧追,一边从怀中摸出一颗信号烟弹,弹向空中,在二十来丈高的空中爆炸开来。这烟弹炸开之后,一股浓浓的黄烟便升空而起,烟柱拉长达数十丈高,在这平原上真是十里可见。
常怀远见状,连忙向附近的丘陵逃去。逃至一个丘陵山谷中时,常怀远本来打算穿谷而过,是为捷径,哪知他还未穿过山谷,山谷那方却陡然出现了五个锦衣卫缇骑。如此一来,前五后四,常怀远顿时便被围在了这山谷的谷地之中。
那五个阻截的锦衣卫,显然是看见黄烟信号弹后赶过来参与包围的。
常怀远一见山谷两边皆有敌人,立时转身向丘陵顶上奔掠而去。那个被司马镇抚称之大内轻功第一的锦衣卫军校,抢功心急,将轻功展至极限,紧迫了过来,追到离常怀远几步时,便出剑来刺常怀远的肩井穴。
这时候两人皆在急掠之中,哪知常怀远说停就停,只见他在奔跑之中突然一个蹬步矮身长剑一回,顿时便在那个轻功第一但武功不知是第几十位的大内侍卫的持剑手腕上斩了一剑,那个大内侍卫的腕脉被斩中,手中长剑当地一声落下了地去。这还是常怀远手下留情,不存心废他,否则,力度稍大一点,已经将这轻功第一的大内侍卫手腕斩断了。常怀远一击成功,几乎是同时已经起脚向那侍卫踢去,一脚踢在那侍卫的胯部,将那侍卫踢飞出去,摔在二丈之处。那侍卫尚未惨叫着落下去,常怀远已经飞掠出去了。
但他毕竟在料理这个侍卫时误了时机,他飞掠上丘陵山顶,顿时发现他被那余下的八个侍卫围在了山顶之上。
常怀远持剑站在山顶,审时度势。
司马镇抚大声道:“阁下与开平王常遇春公怎么称呼?大家可将身份喊明,似免误会。”
常怀远沉声道:“甚么开平王常遇春?在下与他素不相识。”
“那你怎么会使常家剑法?”
“在下使了常家剑法么?”
“你刚才那一招‘蹬步停身,剑斩脚踢’的绝招,不就是常家剑中的救命绝招么?”
常怀远哈哈一笑道:“不想在下随意施为一招,竟然还入了流!那么来吧!大家来好好打上一场!”常怀远口中说着,飞身一纵,便向前边山下冲去。
他一冲出,左侧面顿时传来一声惨叫一声闷哼。原来,常怀远身形向前冲出,却在中途身形一转,快如闪电地攻向了左侧面的二人。他本是右手持剑,要攻也是以右侧攻人顺手。
可他中途一转,却突然长剑换到了左手,以左手剑快如闪电地使出了一招奇诡无比的招式,那两个侍卫尚未看清别人是怎么出招的,,已经被一个被找脱了手中的奇形刀,一个被一剑挑在肩头,而常怀远身形一晃,已经从两个侍卫的夹缝中又冲了出去。 司马镇抚大怒,大喝道:“弟兄们,下辣手先废了他再慢慢拷问!”
两个照面,大内侍卫一伙九人,已经重伤一人,轻伤一人,另一人被打落兵刃,这群侍卫顿时尽展功夫,猛追猛杀了过来。
司马镇抚围在后面,眼见得蒙面敌人身形一转又伤二人,而且极快地向左边山下飞掠而去。他不禁大怒,大喝之中,身形不停地追过去,剑交左手,右手从怀中摸出一具飞抓,手腕一入绳扣,将飞抓向蒙面人的身后打将出去。
他与蒙面人的距离本来就拉开的不大,大约不过六七丈左右,他那飞抓的绳索,长达十丈,打出之后,快如离弦之箭,眨眼之间,已经打中了蒙面人的肩头。只是蒙面人向前飞掠,将飞抓的距离拉长了,所以被飞抓打中,入肉不深,他再向前掠时,便扯落了飞抓,只听得哗嚓一声锦袍撕裂之声,常怀远的后背衣袍被飞抓抓破了一大块,背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长流。只是他被飞抓抓伤,却硬是一声不吭,忍着痛继续向前飞掠。
他向山下奔逃时,有点慌不择路,以至逃到半山,陡然发现一面陡岩,却已收势不住。后面追兵又紧,他便索性跳了下去。
陡岩不高,大约只有三丈左右,常怀远跳下时脚一着地,立即向前一个滚翻,化除力势之后再借势弹起,而后面追赶他的六七个人,已经从几个方向又包抄了过来。
常怀远一声大吼,剑式展开,便向前面的合围之敌攻了过去。只见他一剑砍出,就如刀法中的霸王吹一般,这是硬打功力的招式。果然,前面一个侍卫一刀格来,却只听当地一声,那侍卫的刀便被砍断成了二截,而且震得那人手臂发麻,连手握的半截刀柄也掉在了地上,而常怀远却已起脚一踹,又将那侍卫踹飞了出去。
这时一招断刃伤敌的常怀远听得身后风声劲急,知道是那个司马镇抚又以飞抓打了过来,他连忙着地一滚,躲了开去,那司马镇抚果然是又从后面以飞抓攻杀常怀远,他一抓打出,前面已经不见人影,眼角瞟着常怀远滚了开去。他正想收回飞抓,再攻杀常怀远,却不明不白地感到身侧如遭重击,一个踉跄收势不住便飞倒出去。原来,常怀远着地一滚躲过飞抓之后,却身形一盘,肩头一垫,使出了武林人练地躺功夫时最常见的一招“鸟龙搅柱”,双脚同时打在司马镇抚的肩上和头上,顿时将司马镇抚打飞了出去。
常怀远以其深厚的功力,极快的速度,将一记平凡的招式使得出神入化,竟然将锦衣卫一个镇抚使高手踢飞出去,可见其武学根基之厚实。
这时,四五种兵刃同时向他招呼过来,其中二剑二刀一根三节棍,各自展开凌厉杀着。一时间,刀光剑影棍风铺天盖地攻了过来,而常怀远此时一招“鸟龙搅柱”刚刚处于一种垫肩搅腿击打敌人后还未还原的状态,因此手上的招式还使不出来,他如将这一招的下半式使完借力弹身而起,势必就要被敌人的五件兵刃分别先后击中——常怀远危也!
正在这时,只听得那五个侍卫齐声惨叫,手中兵刃先后落地,各自向后倒去,有两个侍卫同时喊出“百毒砂”的话,一个侍卫喊出“一点断魂砂!”另一个侍卫大叫:“天魔女!”
只有一个侍卫双手捂住眼睛,不住惨叫。
五个侍卫还未倒地,场中已经多了一个年轻姑娘,她穿着白袍,左手持着一柄长剑,身形一晃就向已经弹身而起的司马镇抚攻了过去。她攻得好快,那个司马镇抚来不及打出飞抓,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