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时节,日光明媚如金,繁花叠开妩盛。
离仙郡,鲁王军营大帐。
鲁王听闻守帐的小兵禀报林者云到了帐外,立即就挥退了正在议事的众谋士,单独接见了他。
林者云刚在小兵的引路下走入大帐,还不待他向鲁王行礼问安,端坐于上首鲁王就迫不及待的直奔下来,动情的执起了林者云的手,大呼道:“圣哲!你终于来了,想煞本王也!一路行来,可辛苦?”
“来见大王,何言辛苦?”林者云亦是动情的回握鲁王的肥掌,满面思念道。
一时间,大帐内的空气都腻歪起来,鲁王与林者云缠缠绵绵的对望,如同小别胜新婚的爱侣。
“大王,关于环儿为离仙郡郡守一事”
鲁王见林者云提起此事,眼中异光一闪,直接不给林者云开口相询机会,再呼道:“本王与圣哲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圣哲这等大才,本王实是不忍你留在离仙郡,与本王千里相隔啊。”
“但”林者云扬声还要再说,鲁王再次打断他欲说之言。
“本王知圣哲此次立功不小,这离仙郡郡守之位,圣哲该是当之无愧,但本王委实太有私心,不忍圣哲就此与我两地相隔,便选了个折中的法子,将功劳全数记于圣哲之子身上,推举他做了这离仙郡的郡守,如此这般,封赏也算落到了林家。圣哲也能随本王一同去库州,便也能时时刻刻相伴了。”鲁王说到动情处,眼底浮现出一丝泪光,不舍之意,溢于言表。
“可是”林者云闻言不见欣喜,动情之色稍收,面露为难之色,欲言又止。
鲁王见林者云如此,便以为他心有不甘,还是想自己做这离仙郡郡守之位,急声打断林者云欲说之言,又是一番表白:“没有可是,圣哲当真忍心抛下本王,一人独守此处?”
“但是”林者云急的面有薄汗渗出,一副急切想解释什么的模样。
“圣哲!快止了话头!本王委实不能忍受与圣哲你分隔两地,故才出此下策,圣哲可是怪本王?圣哲就忍心与本王长久不见?”鲁王再次不给林者云说话的机会,打断林者云欲说之言,强势地向他直诉衷肠。
林者云慌忙摇头,面上一副只得咽下口中欲说之言,惶恐不安的模样。实则心下却微喜,直叹温南方果然料事如神,只要自己摆出欲谈此事的架势,鲁王便不会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
鲁王啊鲁王,这可是您明确不让我说的,可不是臣非要瞒着您,委实是您没给臣说话‘解释’的机会啊
后面您再知道了林知环非我子,而为我女,可莫要怪臣,没有事先将此事说于您知晓,这毕竟是您强硬让臣止话头的。
“圣哲当然舍不得大王!”林者云顺势也动情地哭声道。
“那圣哲就莫要与本王分开,安心随本王去库州便可!圣哲智计无双,本王稍离不得,定不会亏待于你的!”鲁王用力的握紧林者云的手,坚定对他许下重诺,一副与其山盟海誓的架势。
林者云果然再次热泪盈眶,亦是回握鲁王短小的肥掌,心怀感激的接下此重诺。
鲁王与林者云两人执手相看泪眼,互诉了一番近况,才双双平复了心绪。
心绪平复后,林者云果然‘识趣’的,没有再提离仙郡郡守的事,只将一个鞠躬尽瘁的谋臣形象,演的那叫个淋漓尽致,适时的又向鲁王献上了,早已和温南方商量好细节的‘洗白声名’之策。
鲁王听过此策后,只觉得想打瞌睡,便有人送来了枕头,果然大喜。直言林者云乃当世大才也,再次解他燃眉之急,欣然受下此策。
鲁王不住的在心中庆幸,自己当真是高明,让懵懂好操控的少年郎君做郡守,既防止了离仙郡后期可能会脱离掌控之变,又变相的多了一好谋士,简直妙极。
鲁王与林者云两人在大帐内一直私聊到天黑,都意犹未尽。
于是,当夜,鲁王再次邀林者云同眠,以示信重。
尤无机听到此消息,当夜就动静颇大的连着传唤了三次军医,依旧没有引来鲁王关切的探看,失眠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