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听了许君龙的话,颇为感慨地说道:“你以为人人都有你这么大的面子吗?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想要见龚上天可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像他这个级别的商人,主要接待的客户都是一些行业大拿或者从海外回来的高级人才。”
“我们本地这些小来小去的生意人,人家压根就看不上,要不是为了庆祝龚玥恢复正常,就算是昨天那样的场合,龚上天也不会亲自露面的。”
许君龙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也不嫌累得慌,成天搞那么大排场有什么用?真是想不通这些人。”
“嘁,反正我认识的这些厉害的人物里,也就只有你一个成天吊儿郎当的,每每被人误认为是*丝,却还乐在其中了,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这么不要身份啊!”
许君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大道至简,讲究那些身外之物干什么?唉,早知道连他的面都见不着,我懒得跑这一趟了。”
许君龙原本想借着龚上天对自己的态度,挫一挫奚落的锐气,没承想这龚上天架子这么大,白救这货了。
两人正说着话,房门被打开。
奚落和白展非一前一后,两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显然是碰了壁。
奚落看到白莲和许君龙在那里有说有笑的,相谈甚欢,回想起刚才龚上天教训自己的话,顿时觉得又气又恼。
最近该不会是水逆吧,怎么诸事不顺?
原来刚才龚上天把两人叫进去之后,根本就没给白展非说话的机会,直截了当地训斥奚落道:“我跟你也不过是有过短暂的师生缘分而已,你作何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招摇?”
“我跟你真的很熟吗?为什么要为了你浪费掉我的时间?小伙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要以为有了我的电话就可以随便打,你也要掂量掂量你能给我创造的价值,究竟配不配得上让我见你,出去吧。”
这么丢人的事情,白展非自然是不想让自己女儿知道的。
因此,当白莲询问起情况时,他选择了沉默不语。
白莲一看到父亲这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的脸色,就知道事情肯定进展得不顺利。
不过,她并不着急。
反正她现在手握屠区的项目,要不了多久,白展非就能明白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压根就无须这么焦灼。
奚落刚才当着白展非的面被骂得抬不起头来,现在一看到许君龙和白莲你侬我侬的样子,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想到刚才许君龙说他也认识龚上天,心里顿时生出了个坏主意。
“许君龙,你不是说你跟龚先生很熟吗?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去帮忙交涉一下,免得白叔叔白跑这一趟,怎么样啊?”
奚落摆明了是想要借着拉踩许君龙,给自己稍稍挽回一些颜面。
白展非对这一点心知肚明,面色不住地说道:“你明知这家伙是在吹牛,干嘛还要让他去丢人现眼?他要是真能和龚上天说上话,何至于穿这个德行?”
“算了算了,都别再去打扰人家了,刚刚已经够丢脸的了,我不想再继续。”
白展非并不是替许君龙着想才这样说,而是不想让白氏集团给龚上天留下更坏的印象。
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从来就没有这么憋屈过,恨不得干脆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奚落现在竟然还能有心情嘲讽别人,心态也是够好的。
岂料,白展非这边话音刚落,许君龙就说道:“如果你这么想和龚上天见一面说上几句话的话,那我确实可以帮帮你,这样吧,我去跟他说一声。”
话毕,他还真就大步流星地朝龚上天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奚落望着他的背影,高声嘲讽道:“啧啧啧,有些人还真是不自量力,顺着杆就往上爬,当自己是什么?猴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