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
北棠儿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她从来不知,原来有些话是可以唱出来的,若是张小娴有一天听到了她这句经典的爱情语录被一个如此的青楼女子唱出,不知会作何感想。
忧怨哀婉的声音回荡在这间不大的小屋中,那种如流云般的声音似乎连接了世间所有的哀怨,怕是杜鹃啼血,湘妃落泪也不足以抵消这种哀痛。
告别了香雪,已经走远的北棠儿,再次回首望了望那间“梅花落”,心中突然蔓延开一种负罪感,如此才情的女子,只可惜错负了真心,所托非人。
“公子,可是舍不得香雪姑娘?”依旧是那件绿衫,依旧是刚刚那般容颜,如何北棠儿现在再看她,竟有了另一番感觉。
“姑姑想多了,您继续带路便可。”北棠儿甩了甩头,想甩去刚刚的记忆,两条注定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又何苦各自执着于那个本不应该存在的交点呢。
跟着绿衣女子继续往前走,一张红色的拱形匾额与后面的拱形石门相扣完和,只见上面用红色的朱砂随意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工女赌方?”北棠儿皱着柳眉,一脸的不解,真没想到古代人也是蛮先进的么,竟然还有以玩方块为职业的,“这是什么地方?是玩俄罗斯方块的还是魔方的?”
此刻,度泪儿只想把眼前这个女人一砖头拍晕算了。
一旁的云妆早就对自己主子的胡言乱语见怪不怪了,拉了拉度泪儿的衣袖,低声道:“额,我家公子一贯喜欢疯言疯语,您只当没听见就好了。”
绿衣女子掩嘴轻笑,“唐公子说笑了,这里是我们倾岚阁另一花魁——艳娇娘的居所,‘红妆赌坊’。”
“‘红妆赌坊’?”北棠儿还是第一次听说青楼里还开赌坊,果然是有经济头脑啊,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可以成为鸾城最出名的青楼了,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只要到这里来,都可以找到自己的所好。
“是,来这里的男人不仅仅像唐公子这样的文人雅士,喜欢风雅,还有一些嗜赌的客人也常常出入我们这里,凡是天下的赌具,不管是天南还是海北的,我们这里都可以提供,而且保证您可以玩的尽兴。
”绿衣女子颇有些得意的说道。
汗!这里还真是雅俗共赏啊!管你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只要肯掏银子,他们就可以照单全收。
走进红妆赌坊,环顾四周,果然如姑姑所言,这里的赌博种类可算是齐全了,大小,骰子,马吊,还有很多北棠儿连见都没见过的,几乎每个摊子面子都围着几波人。
嘈杂的叫嚷声与之前梅花落的清雅简直是天壤之别,如果说那边是江南的清秀细致,那么这里就是北方的粗犷豪放了,却也让北棠儿暂时忘了之前的心伤。
“买定离手!开——咯!!”突然一个娇媚的女声引起了几人的注意,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赌坊中间站着一个身着大红衣衫的女子,妖艳的容颜,一头红色的散发披散开来,一只腿蹬在旁边的椅子上,娇嫩的肌肤裸露在外面,成功的吸引了很多的目光,此刻手中正掷着装着骰子的棕色盅杯,用力的摇摆着,嘴角微扯,充满自信的目光略带挑衅的望着眼前的众人。
“怎么会是她!”度泪儿捂住嘴巴,突然轻呼出声,一双杏眼瞪得很大的望着那红衣女子。
“你认识她?”北棠儿疑惑的看向表情异样的度泪儿。
“额,我,我认错人了!”度泪儿干笑的说道,然后蹭到北棠儿身后,似乎在有意避开什么似的。
北棠儿也没多问,只是将目光转到绿衣女子身上,“姑姑,这位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