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着小太监小心亦亦的瞅了面具遮面的付子爵一眼,有面具遮掩所以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只见一双明眸越发清澈淡然。小太监不由失望的转回头去闷头继续带路。
远远就瞅着朝阳殿一排清冷,只有几个小太监宫女战战兢兢的守在那里。在前面领路的小太监也不由放慢了脚步,毕竟任何人都惧怕死亡,这是人之常情也怪不得他们。
蔓尘侧首笑道,“这天花极易传染,枫要不要也回避一下?”
康晨枫揽住他的肩道,“那你怕不怕?”
面具的遮掩下只看到一双微微勾起的薄唇和那双清冽如水的眸子,“我是医者!”
康晨枫却是垂首在他耳畔笑道,“你不怕,我也不怕!”
“永定圣王到,付子爵到!”
小太监站在殿外唱喝道。
不多久从门内又传来一声唱喝,“宣,永定圣王,付子爵觐见!”
通过富丽堂煌的殿门一直来到朝阳殿的内室。
当今帝王,万金之躯。此时却不顾会受感染的危险静守在宽大的床前,床边则是俯首跪着,连头都不敢抬的太医院众人。
“皇兄。。。。。。”对康晨枫来说若是一点也不怨他那是不可能的,可他毕竟还是他最为尊敬的兄长。此时再见他,康晨枫心中却是五味陈杂。
坐于床前的男人终是悠悠叹了口气转回身来道,“你还是来了!”
于上次见面相比康晨松那张精致的娃娃脸憔悴了许多,帝王的威严却是逐渐显露出来。
康晨枫依然维持着自己的恭敬道,“是,不知楼阳身体如何了?”
康晨松叹了口气,凌厉的目光扫向跪在地上的一众太医语中含怒道,“朕养这般奴才何用,关键时候一个也派不上用场!”
“臣等无用,陛下赎罪!”太医们承慌承恐,齐声乞饶道。
蔓尘自进屋后目光便一直落在躺在床上的少年身上,那不过六岁的少年因为病痛的折磨即便是在昏睡中依然难以安稳。
来之前他听康晨枫说起过,太子楼阳是康晨松唯一的子嗣。其生母为康晨松刚刚封王时所册封的王妃,后于康晨松继位前一日病故。康晨松为留念她久不立后,对这位楼阳太子更是宠爱有佳。如今太子病重,康晨松更是不顾自身安危伴于床前,足见他对楼阳太子的关怀和喜爱之情!
康晨松的目光终于落在蔓尘身上,“你可能治好太子?”
收回自己的目光,蔓尘轻笑道,“不知!”
闻言连康晨枫都微微色变,只见身边人水袖轻扬转眼已经走到床前,毫不顾忌帝王在侧以及他那极其难看的脸色。安然在榻前坐下,皓指轻搭于孩子纤细的手腕之上。
片刻后蔓尘方道,“也无怪诸位太医,天花之病本就无药石可医!”
见有人终于在帝王面前为自己说话,一干太医也不管那人是谁皆感激的望向蔓尘。
康晨松看向蔓尘的眸中却多了几分冷冽的杀意,“你的意思可是朕只能看着太子等死?”
“皇兄!”这种情况下康晨枫不得不出声提醒,蔓尘是他的人,即便是他最尊敬的皇兄也是轻易动不得他!
似是对康晨松的杀意毫无所觉一般,蔓尘垂首整理着水袖道,“是无可医,却也并非只能等死。这些天里我会留在这里,陛下万金之躯若是信的过我就请且先暂时回避,只需留下两个可供支使的奴才便可!”
康晨枫即刻道,“我留下来陪你!”
康晨松紧随其后道,“朕也不走!”
淡淡的笑容自唇边绽放,蔓尘向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