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月说了句,用血!
“没用,为什么,石头为什么不吸我的血……”
“快,你背他回档案馆,我有办法了!”
我当时,怎么也没想到,她想出来的竟是这样一个笨办法。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躺在档案馆阅览室的一张大桌子的桌面上。
两只胳膊上,同时各有两袋血浆,在死命往我体内输血。
白夜月带着口罩,穿着手术服,正拿刀在我肩膀处比划。
楚莫躲在一旁,不时的朝我这边瞄上几眼,焦急地不停地走来走去。
白夜月完全没注意到我已经醒来。我不得不咳嗽一下,引起她的注意。
我问道:“干嘛呢?”
“石头拔不出来,我准备用刀切。”
“……”
“为什么拔不出来?”
“我哪儿知道,现在连你身上的许多毛细血管都跟石头黏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只能切切看。”
我脑袋里晕乎乎的,虽然并不认为直接切是个好主意,但,奈何身为砧板上的肉,也只能让她切切看了。
一刀下去,钻心地痛,直接让我身子猛缩成一团。
我连哼唧的力量都没有,脸白如纸,浑身直打哆嗦。样子和突然犯了羊癫疯差不多。
白夜月赶紧收刀,眉头紧锁:“我打过麻药,就算有些轻微的疼痛,也不至于那么疼吧,忍忍!”
她还想再给我来一下,我却大吼:“不!”
这是用全身力量发出的嘶吼,就像受伤野兽的咆哮。
不知为什么,我对她的手术刀突然有了强烈的恐惧感和不安感。似乎,她那一刀割断的不仅仅是我的毛细血管,而是我的命!
白夜月冷冷道:“再不配合,我就打晕你。”
楚莫伸头过来:“醒了?你们在干嘛,杀猪么!打了麻药怎么还这么疼。你看他那样,不像是在开玩笑。一定是这石头有点古怪,我觉得咱不能太轻率!”
白夜月却用手术刀指了指挂在我左右两边的四个即将干瘪的血袋。
“我也没办法!这石头每分每秒都在吸他的血。我用了档案馆里所有的备用血袋,这是最后四袋。如果,在血袋中的血被抽干之前,石头还无法从他身上剥离,他就会被吸干身上所有血液!我不想让他死!”
白夜月的声音很冷,但落进我心里却很暖。
可是我实在无法忍受刚刚的那种痛苦和恐惧。痛,不仅仅是身体痛,更有一种类似自家孩子被人抢走时,那种心痛!
楚莫沉默了几秒,突然抬起头道:“救命要紧。我帮你摁住他!”
白夜月点了点头。
楚莫粗暴的把我摁住,白夜月再次举刀。
就在刀尖离毛细血管只差一毫米的时候,档案馆的大门突然砰的一声,猛被踹开。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