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爱爱痛哭着跑了出去,回头,泪流满面,“薜洋是我亲弟,是我生父生母的孩子,车是我给他买的,他们没钱。”
秦肆沉默。
秦爱爱心碎的哭,“我当年不是丢失,是他们看我是个女孩儿特意把我扔了,然后生了薜洋。可是薜洋身体不好,现在更是到了要换肾的地步,他们这才大力找我,想我给他换肾。今天我说我想回来看看你,他们今天带我回来了,去医院是做配型检查的。”
秦肆这才把眼神移向她,眼神毫无波澜:“你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你还值得我相信?”
秦爱爱没有再说话,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撕心裂的感觉。
她还有很多委屈想和哥哥抱怨,想让哥哥给她做主,可她说不出来,说了也没用。
她打开门,跨出去,两秒后她说:“哥哥,我和你确实有夫妻之实,你若是不信就去问尤初,有视频,她看过。”
说完她就走了。
如果她的日子不好过,那尤初也别想,她绝不让哥哥和尤初在一起!
跑向外面,于昭打开了车门,“大小姐,肆哥让我送您回到您父母那边,日后永不能踏入东州,北美那边你也不能去。”
秦爱爱心如刀割,她感觉她的天都踏了。
上了车,电话响了,她接通。
“爱爱啊,你在哪里啊,你弟弟怎么也联系不上。今天没有检查成,我们明天上午再去一趟医院吧。妈妈在酒店等你,对了……你、你手上还有钱吧?再给我们一点吧,手术费还没有凑够。你放心,我们打听过了,换个肾对你身体没有影响,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爸爸妈妈肯定会对你好的。”
秦爱爱把电话挂了,坐在车内放声大哭。
“哥哥……哥哥……”一声声的喊,凄厉、悲痛、依赖,这两个字像烙印烙在她的心里,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
“真漂亮。”
病房里晏宁盯着安安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从下午到现在,过去了十来个小时,她困了也不睡,就盯着安安看。
她满是茧子的手,根本不敢碰孩子,怕弄疼了她。
尤初把孩子塞到她怀里,把安安的手放在她手心,“妈妈,你摸摸她,没事儿的。”
妈妈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起来,轻轻的捏孩子的小手,看看孩子,在看看尤初,眼里一下就有了泪:“妈妈都忘了你小时候长什么样儿了,但是肯定和安安一样可爱。”
尤初:“那当然,我女儿和我一样好看,一样可爱。”
妈妈一笑。
南风站在床边,唇角含笑,眼底含殇,她已经不能再生孩子了。
尤初:“妈妈,姐姐男朋友可帅了,明天让你见见。姐姐的孩子也会很可爱,到时候妈妈就能看到我们俩的孩子,能看到……”她鼻子一酸。
妈妈看不到了,甚至是看不到安安会走路,会说话。
她没说下去,南风接话:“我还是妈妈的孩子呢,我还小,我不生,小初的就是我的。”
妈妈被她逗笑,她拉着南风坐到床上,两人一起逗安安。
尤初看着她们,心想什么幸福都比不上亲人健在团聚,这一刻她已满足。
她出去,咨询一下医生什么时候能出院,让妈妈去她家里养。
一出病房就看到秦肆靠在墙壁。
走道里静悄悄的,他斜靠在墙壁,两腿交叠,光影蒙蒙,他如大师手里的一副画,高贵致幻,笔笔中锋。
尤初不禁多看了几秒。
她走过去,想直接去医生办公室。
手腕被桎梏,她低头看到了腕上那脉络清晰的手背。
眼神顺着他的手往上摩擦,最后对上了他深邃漆黑的双眸。
他像是要把她溺毙了般,嘶哑道:“尤初。”
“……怎么了?”
“明月山庄那晚,你看过我和秦爱爱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