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柔柔的、淡淡的,包围着他。
无明低头屏息的凝望着身前那如此理所当然替他整理衣着的女人,依旧无法开
没等到回答,她抬起了头,灵动的黑眸里,有他。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开始担忧了起来,他的衣襟敞开,衣带没绑,向来柔顺的长发,也莫名散乱着。
“你还好吗?”她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了手,轻轻的、小心的,仿佛怕将她弄坏了似的,以指腹轻触着她的脸。
她张嘴,想问他是怎么了,但他的神情却让她无法出声。
他的手指,轻柔的,几不可觉的,微微一触,然后像是被烫到似的弹开,跟着像是要确定似的,又立刻落下。
两次,三次……
然后,他的手指,终于抚上了她的颊。
缓缓的、缓缓的,顺着她的轮廓,滑过。
他像是在用手记忆她的容颜,确定她的存在。
他的触碰,压抑而谨慎,从指尖,到指腹,最终至掌心,然后才从一只手,到两只手,从轻触,再到以双手捧着她的脸。
“我以为……你是梦……”
那渴盼而哑声的低喃,教她的心为之震颤,她怀疑他知道自己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热意上涌,在胸口,在眼中。
她张嘴,柔声道:“我不是。”
他微微一震,从迷茫中醒觉。
“我不是。”她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既心疼又认真的说:“不是梦。”
对,她不是,不是梦。
他凝望着她,然后,释然而温柔的笑了。
“你应该常笑的。”
他错愕的看着她,却见她歪着头,瞧着他说。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菩萨一般。”
因她的话,他才在她的眼里看见自己扬起的嘴角,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却认真的继续道:“更何况,没人规定当狱王,就得要老是面无表情的苦着脸。”
没理他那惊讶的模样,她只是微笑宣告。
“我喜欢看你笑。”
她的话,熨烫着他的心,教它为之暖热起来。
爱恋,就是这样子的吗?
她听过,也看过,却不曾真正为谁而心动。
在人世时,她不曾懂得,在天界时,她也不曾遇过。
只有他,会让她脸红心跳:也只有他,会让她觉得安心。
每当他握着她的手,每当他看着她,每当他亲吻她,都让她更加确定,他的怀抱,是她生来就该待的地方。
自从那次她试图分担他的伤痛之后,他不曾再抗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