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这晚,方毅又搬来一箱好酒,连带好些吃食。lehukids
杜雷作难:“你又带这么多东西来……再这样,下次不要你来了。”
方毅笑道:“你以为买的?我可没那个闲钱。今天他们叫我去玩,我推不开,就去了,正赶上有人来孝敬。我跟着进去一看,一屋子的东西,正分呢。他们说见者有份,硬要我也拿一份。从前我可不要,我爸肝不好,不沾酒,再说他也发,我家还吃不完。今天我想咱们这儿能喝的多,与其给他们乐的,不如咱们自己乐,就带过来了。本来还有一条烟两桶油,我看司机送我过来也不容易,就给他了,他谢得什么似的。他是农民工,分不到什么。大过年的还跟着东奔西跑,真可怜。”
苏哲在旁也说:“这算是民脂民膏,咱们拿来是回归于民,没什么丢人的。再说他们吃的用的都是纳税人的钱,还是靠你养活的,今天孝敬一点也应该。”
杜雷虽觉得心里过不去,但听他们说说,倒也有理,便不拦着,旁的人赶紧欢天喜地的搬进去。
衷肠
苏哲泡在浴池里昏昏欲睡,隐约听见电话响,猜是信水来确认的,遂不去理她,又加了几滴熏衣草精油,继续泡;约十点了,这才上床。
这一觉直睡到天亮,梦也不做一个,他起来套了件运动服,缓缓打了一遍太极拳,直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坦,连毛孔里都畅快;于是又在沙袋上猛打猛踢一阵,出了一身大汗,进浴室拿温水冲了澡,另换家常衣服穿好;忽觉又饿了,便打开燃气灶煮面条。
刚吃完,就听有人拿钥匙开门,苏哲想着不可能是方毅,正奇怪,就见林曦站在门口,看见他,也“咦”了一声。
苏哲忙跑过来,乐得拽住不放:“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想至少还得等三天。真好真好!对了,今天信水在这儿做生日,陆远来烧好吃的。”
林曦看他脸上红白分明,神采奕奕,心里便放下了,笑问:“这几天你到哪儿去了?我打电话都没人,害我担惊受怕。连方毅也找不着。”
苏哲听她打电话找他,忙问怎么了。
林曦好笑:“大过年的,我怕你一个人没处去,谁知你有乐的地方。害我天天跑老远打电话,还找不着人。”
苏哲忙说:“在一个朋友那里,认识没多久,投缘得很。”
林曦又仔细看他的脸,笑道:“他给你吃的什么?养得又白又胖。”
苏哲忙摸脸,不信的样子,就听门外嘈杂声起。
苏哲知道人来了,去开门。果然信水为首,一溜儿进来七个,另二女四男,都不认识。苏哲看不到陆远,奇怪,不好立刻问,只得招呼客人先坐下。
那几人看见苏哲,都有些发愣;再见室里一桌一几,沙发窗帘,皆精致典雅,知道不是一般人家,便有些拘束;又看地上均是木地板,主人只穿着白棉袜,皆不好意思再穿鞋子。苏哲便喊林曦再拿拖鞋来。
信水是最会活跃气氛的,那几人看主人随意,渐渐也放开了,屋里热闹非常。信水先要唱歌,掷骰子定人,偏第一个就是林曦。
林曦五音不全,又有这么多生人在,不敢献丑。信水不应,闹了半天,最后由苏哲代唱两首。
苏哲选的都是英文歌,无人听得懂,但听得出唱得好,赢得掌声一片。
轮到信水时她唱“月亮代表我的心”,也婉转动听。
那两个女孩便笑问是谁的吻打动了她的心,信水也不脸红,让她们猜。那个叫芝秀的女孩便依次点着那四个男生,“他?他?他?他?”最后将手指向苏哲:“还是他!”
其中三个男生被点中时都不知所措、神情尴尬;唯一个男生微微笑着,回望信水;见信水看着苏哲,便将目光转到苏哲脸上。偏芝秀的手指刚好指到苏哲。
苏哲正拈着一个松子,见众人都望着他,遂举起来:“我发誓,这是我剥的第一个!”
众人先一愣,随后又都笑了。
苏哲将松子递给林曦,问信水:“陆远呢?”
信水有些不高兴:“买菜去了。”
苏哲便道:“你也不帮帮他,看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中午咱们吃什么?”
信水听门铃响,便道:“这不来了?”
过去开门,却是送水果的。苏哲付了钱。旁边有人接过,七手八脚的拿了吃。
之后是送蛋糕的到,方毅春雪到,独不见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