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好,你先骑,然后到姐姐。”
“嘿嘿嘿。”
“唔咕唔。”
南风谨的寒毛坚起,他的脖子像是万年不动的机器一样,喀喀喀的往右扭着,终于,他的视线对上了声音发出来的两姐妹。
谢玉婷和谢玉玲。这两个一直没怎么被他认真看过的女孩,此时正站在他的旁边,眼睛盯着他,阴森森的目光,像盯着猎物一样地盯着他。
“是……是你们?”
南风谨的嗓子也像是几百年没有使用,吐出来的时候沙哑又吃力。
“唔唔唔两姐妹一齐笑。接着齐齐提起手,一个是左手,一个是右手,手上同握有一把锋利的菜刀。
南风谨无暇去想她们是什么时候拿的刀,藏在哪了,为什么要杀人。只这刀一亮相,他便转身拔腿而逃。
呼哧呼哧,没有服务员的走廊长得像是直通世界的尽头。南风谨一路奔着,直到筋疲力尽。
他一个长期锻炼的青年运动员,不说甩掉两个丫头,就是甩掉警车,在地形有利的情况下也是有可能的。可是不管他跑了多久,拐了丹个弯道,长长的走廊没有尽头不说,他身后始终是不远不近的跟着两姐妹。唔咕唔嘿嘿嘿的笑声似乎随时能从后扑上来。
他火了,想到一干好友无声无息的被砍杀,想到表妹死在她们手上,恐惧随着疲惫慢慢退去,怒火顺着脚底一路上来,他终于决定来个绝地大反击,拐过下一个弯道的时候,停下来贴着墙角站着。
当两姐妹的脚步贴近,嘿嘿嘿的笑声传进耳中时,他揪准时机,趁其不备踢出一册。
谢玉婷谢玉玲仿如连体婴一样,同时被击中下盘,铛啷一声,手中菜刀落地。
南风谨眼疾手快的抢过她们手上的菜刀,同时往其中一个挥砍而下:“杀死你们,杀死你们,杀死你们,杀死你们,“姐……姐姐,南风荏怎么了?”
“不知道,11”,
“我11,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吧,我“我们回去吧,11”
在后头追着南风谨跑了很长一段路的谢家姐妹呆呆地看着南风谨手里握着不知从哪得来的菜刀,发疯一样的砍着地上的空气。
锵,锵,锵。
菜刀敲在地板上,敲出火花的同时,也敲震着两姐妹的心。
她们不知道南风谨为何一出包厢门,立刻变得怪里怪气的,一动不动地盯着包厢的小窗不谈,看完后还撇下她们就跑。
她们觉得很担心,才一路跟着追上的。她们脚程不快,所以好几次都被南风谨甩了。但是不出一会儿,又会重新在前方看到南风谨的身影。
适才她们看到南风谨停靠在墙壁上,正想上前问问他怎么了,不料居然就见到他疯魔了一般的砍着什么东西,嘴里还不断的念着杀死你们,杀死你们。
谢家姐妹终于慌了,谢玉玲哭着说:“姐姐,怎么办?”
“我们回去先告诉大家吧。”谢玉婷说。
可是转过头,却发现似乎迷了路,不知所在的包厢在哪了。
恰好这时,一个身穿服务员制服的人刚好走过,谢玉婷急忙叫:“服务员,等一等!”
193:两拔人
高级舍区,通宵的亮着灯也没有人来管的。
窗外的夜暗沉沉的,只有屋里的一盏灯光,泛出柔柔和亮的光。
因为苏晴的警觉,也因为小美的倾叙欲望,这一夜,我并没有急着回到便利店。
当她们的故事讲完之后,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五点,稍微休息一下,再梳洗梳洗,便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小美说,那个怨灵点歌机至今仍在那里。当谁进入了包厢,又没有用已点的歌曲覆盖完整个菜单的时候,点歌机会悄悄的启动那首,并不算是音乐的歌。
歌曲所创造的意境,其实只在人的脑海里,眼睛里。他们所经历的长长的没有人影的走廊,其实只是出了包厢门后的一个转弯死角。因为这间包厢是排在最后的一间,所以服务员都站在前方。转弯后的死角有三米多长,是以十几个人排排站在那里,服务员也没有发现。
无论在他们的意境里,他们看到了什么,见到了什么,做了什么,实际上,就服务员来说,这十几个客人“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站了一晚上”。
而小美她们在屏幕上所见到的,自然就是这首歌的MV画面了。
苏晴这个人,并无什么驱魔的能力。
当歌曲结束,人人青白着脸返回到包厢里的时候,苏晴走到他们的面前,做了几个手势。
小美告诉我,那是比深度催眠还要厉害的暗示秘术,是苏晴小时候长大的深山村中学来的。这种秘术只传女不传男,而且每代只传一人。
苏晴说,那首歌虽然没有实体上的伤害,但过于恐怖的记忆也会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后遗症,所以,她用暗示的秘术,让所有人的忘记了他们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