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入千妖山,寻到上次的山洞藏匿了起来。躲过了寨民们的搜索,三个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两日后,燕臣和南舟外出之时,看到一个形如枯槁的人。他起初还吓了一跳,看清楚后则是急忙疯跑过去。
“爹!”燕臣上前扶住那个身形消瘦的人,眼泪颗颗滚落。南舟听到燕臣的话,也是急忙追了上去。
“臣儿!”燕东亭身体疲惫不已,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如纸一般轻。他在燕臣的搀扶下,躺在了地上,有气无力地呼吸着。
“爹,爹,你别说话,臣儿这就背你回去。臣儿要找最好的灵药为你治伤,我们还要回家呢!”燕臣不由分说地背起了燕东亭,快地朝山洞而去。
“臣儿,爹的时间,不多了。”燕东亭面色如纸,气息微弱。
“不,爹,你会好起来的!”燕臣泪如雨下。
“东亭,别多说话,咱们先回去啊!”南舟看到燕东亭这副形如枯槁的样子,心中也是悲痛交加。
“三叔祖,你让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燕东亭挣扎了一下,从燕臣的背上滚落下来。南舟吓坏了,急忙抱住枯瘦的燕东亭,将他扶到地上。
燕东亭抓住燕臣的手,布满血丝的眼球盯着他,让人不禁后背冒出一股冷汗。“臣儿,爹之所以不让你把骨简、骨牌等事情告知燕洵,其实那是因为,你并非我儿子。”
燕臣悚然大惊,目瞪口呆地看着燕东亭,半天没有说出话。南舟也是倍感惊讶,臣儿竟然不是东亭的儿子?怎么回事?
“爹,你说什么?”燕臣呆如木鸡地问道。
“臣儿,其实,爹也不知道你究竟来自何处。十年前,我进千妖山猎杀妖兽,听到婴孩哭声,随后在一个地洞捡到了你。当时,你躺在小池上,身上就有那一卷骨简。好奇心驱使下,我展开了骨简,但上面毫无墨迹。那晚我把骨简给你,你却可以看到上面的文字,而我依然看不到上面的内容。想来,这也是你的先祖所设下的禁制,为的就是保护骨简里的内容。”
燕臣听到这话,猛然间想起了得到血玉珊瑚的那个地洞,莫非那就是爹说的那个地洞?
我居然不是爹的儿子?那我是谁?
燕臣实难相信这话。
“臣儿,你是一个惊世天才,我燕东亭何德何能,不配做你的爹!”燕东亭气息微弱,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撒手人寰的可能。
“不。爹,你永远都是我爹!”燕臣极力否定道。
“臣儿,洵儿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求你,替我照顾他,保护他。如果有机会,就把他送到沂州城燕臣,让他,回家……”燕东亭抓住燕臣的臂膀,异常激动,语气近乎恳求。南舟老泪纵横,痛苦不已,但却没有大声哭出来,憋着其实才是最难受的。
燕臣跪在燕东亭面前,低下头去,泣不成声。
还没等到燕臣点头答应,燕东亭大限已至,无力回天了。干枯的手臂轰然下落,他那苍老的眼皮也是无力地垂下,再也睁不开。
燕臣看到那只干枯的手臂落下,心脏恍如被利刃戳刺了一下似的,悲恸如潮水一般,涛涛滚出。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