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明有里白这个先例在前……为什么?
&esp;&esp;白濑脑海里纷纷杂杂的思绪缠绕成一团,事件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想和掌控,她就像计算机cpu过载一般呆在了当场。
&esp;&esp;“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啊……”
&esp;&esp;莫鸢看着这个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照料她的俊美女侍卫,看着她的脸上不断地浮现出惶恐、困惑、似懂非懂等多种表情,突然就泄了气。
&esp;&esp;罢了。也许真的是雏鸟情结一般的印随行为作祟,让她对这个虫族的侍从长官产生了不切实际的信赖,并且期待她能回报以对等的感情。期待她的照顾是出自真心,出自个体对另一个个体的关爱,而不是出于责任、出于命令,或者别的什么。
&esp;&esp;也许向她要求这些真的是强人所难。
&esp;&esp;她松弛下了全身的肌肉,恹恹地叹了一口气。回头抱起自己看了一半的书,目光没有再停留在这个不大的阳台中哪怕一秒,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sp;&esp;白濑依旧维持着行礼请罪的动作,余光中看到莫鸢走出房间,站定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惊诧的莘末面前。
&esp;&esp;耳边飘来她平静的声音:“侍从长官,可以换人做么?”
&esp;&esp;莘末感觉她虫生的前几十年都没有这几天惊讶的次数多,她结结巴巴道:“殿下,虫族史上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而且,为什么……?
&esp;&esp;她没有敢说出口。但是王储看了她一眼,好像读心一般回答道:“有点厌倦了。”
&esp;&esp;然后便离开了。
&esp;&esp;只剩两个侍从如遭雷劈一般矗立,还有一只幽蓝的华美闪蝶,缓缓地振了振翅膀。
&esp;&esp;〇
&esp;&esp;莫鸢虽然离开了那个阳台,但是心中的种种情绪依旧翻滚搅动,酸胀不已。
&esp;&esp;害怕被她制裁,所以早就溜之大吉的里白发现她情绪不对,远远的就要沿着走廊冲过来。莫鸢眼疾手快地关上了房间的门,然后顺着门框滑坐到地上,抱膝而坐。
&esp;&esp;就算是已经快要克服曾经的恐惧,就算已经快要适应这里的生活,她发现她还是始终如一地憎恨着这种“预判”和“引导”。
&esp;&esp;可以接受里白的存在,是因为那的确从头到尾,看起来都像是一场意外。但是这次呢?虽然不知道背后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她们具体的动机,但是那只雄性看起来实在太漂亮了。漂亮得充满了她熟悉的阴谋和诱饵的味道。
&esp;&esp;这只漂亮的东西,就那么轻飘飘地向她飞过来。只要她伸手,就能飞进她的手心。
&esp;&esp;像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从天而降的礼物。
&esp;&esp;不巧,她从来不相信无缘无故的礼物。
&esp;&esp;而白濑,显然是知情的。
&esp;&esp;她默许了事情的发生。
&esp;&esp;她们料定她既然愿意捡回里白,肯定也不会排斥再多一只。何况是那样一只漂亮的雄性——
&esp;&esp;但是她们一定没料到吧,给点甜头,然后诱导她做出她们想要的事,这样的行为是让她最为厌恶的。不论是高中时那些男生施舍的虚假温柔,还是貌美的雄性,归根结底就是希望通过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和平且低成本地让她服从于他们的意志。
&esp;&esp;这只会让她觉得受到了愚弄和轻蔑,从而怒火中烧而已。
&esp;&esp;很多时候她并不确定自己要做什么。唯一肯定的,只有她绝对不想被当作棋子摆弄。只是这似乎也很难如愿。
&esp;&esp;凭什么?
&esp;&esp;凭什么到了这个世界,这个她以为可以放松下来的世界,还要再次陷入这样的境地?
&esp;&esp;她又不禁回想在那座大殿中被人当作玩具的场景,更是心头火起。
&esp;&esp;愤怒,不甘,以及少许被背叛的失望,竟然让她在离开阳台之后反而落下泪来。
&esp;&esp;莫鸢用没有拿书的手迅速地抹掉眼泪,心里默默唾弃自己的泪腺不争气。
&esp;&esp;她没有注意到窗棂上落着的蓝闪蝶,轻轻震动着翅膀,将她泛着泪水的样子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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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耶!码到这里就说明离下一次的肉肉不远了哈哈哈哈
&esp;&esp;乖女的第一次h!(虽然不一定是真刀真枪但是也聊胜于无嘛)
&esp;&esp;找补的部分是乖女生气的原因,以及为什么可以接受里白,但是这一次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