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条洁白的玉臂散出青春的活力,诱惑着男人去臆测被遮盖的美丽玉体。祝童能看出,她没有易容。
她穿一套黑色晚礼服,黑发卷盘在脑后,坐边拉一缕头发垂下,染为银灰色。晚礼服开口适中,突出着主人**完美的弧线。线条简约却不乏诱惑,看得出来自名家之手;好像只要轻轻的将肩部的银结拉开,那双**就会呈现在众人面前。
祝童正猜测着两个陌生男女的身份,脚尖被轻轻触动。祝童知道是绅士在提醒他什么,漫不经心的转头看一眼,桌子下,绅士的手打出暗语:
“她叫谢晶,来自台湾,银枪的代表;另一个是五品清洋的江小鱼。只有我的隔壁,看不出什么来历。”
简单的暗语,速度也块,只一两秒功夫;祝童再次抬起头时,看到谢晶稍大且薄的嘴唇边挂的丝冷笑。而中年人此刻也正好把注意力关注到祝童身上。
“尊敬的小姐、先生们,十点整,我们可以开始吗?”杰瑞斯以夹杂着异域味道的国语询问。
七个人互相打量一圈后,都点头认可;杰瑞斯带上双洁白的纯棉手套,七位侍者端着托盘走进来。
七位赌客面前各自摆上价值二百万的筹码,杰瑞斯身边的侍者被托盘放下,里面是四十副未拆封的扑克。
“今天的赌局分四节,玩法是梭哈,按顺时针方向顺序切牌。每九局休息一刻钟,各位可以到休息室去喝杯酒,也可以到甲板上轻松一下。每人赌资二百万,最小赌注一万,输完征求大家同意后可以加注;不加筹码的离席。”
杰瑞斯撕开一副扑克,摊开抽出两张王牌,让各位赌客过目后才熟练的洗牌。
这样的赌局中,赌客们认识就认识,不认识主人也不介绍;想交谈也可,不想说话闷赌也行,唯一的要求即是不许出千。
第一局牌发出,祝童表面上是看自己的底牌;注意力全在牌桌上的几双手。
独臂船长的手势他已经很熟悉了,祝门的功夫小巧居多,祝童对赌术的研究只集中在小节处,特别是对手势的研究。这不是老骗子刻意传授的,是他自己从老骗子和独臂船长身上自己悟出来的。
高明的赌客拿到任何牌都能做到气定神闲、稳如泰山,唯一不好控制的就是手。
接牌需要用手,看牌翻拍也离不开手;手势轻微的变化,也许是最难控制的,在翻牌的一瞬间,情绪的波动首先反应在手上;眼睛与面部表情的变化一般会迟后零点一秒,那是大脑过滤后的结果。
这样的判断说来简单,其实这需要超强的记忆力和归纳、判断能力;祝童输给独臂船长的那一局,就是因为对手只有一只手;那一局人太少,两个人只赌了九把,祝童的钱就输光了。
第一节九副牌赌完,祝童小输二十万,最大的赢家是独臂船长;他身边的筹码有四百万,最大的输家却是祝童身边的那位绅士。
五、运气(下)(解禁24)
杰瑞斯宣布休息,祝童最后一个起身,到吧台要杯白水,端着走上甲板。
只有在海上,才能看到如此清晰璀璨的星空。
“未来公爵”在海lang中微微摇摆,甲板上能听到响着海lang的低吟。海面之上的一切都笼在黑暗里,没有航标没有灯塔;满眼都是闪烁的繁星。站在这里,在这梦幻般的世界里,星星似乎已经与海融为一体。
“我叫蓝湛江。”绅士走到祝童身边,手里摇着杯沉红葡萄酒。
“哦,你可以叫我阿豪。”祝童没说自己的真名;蓝湛江既然和柳伊兰一同出现在这里,一定知道他是谁。
出现在赌局中的人不少,江湖八派来了一半,证明,大师兄放出的气球确实引来不少人;越是这时候越要小心,蝶神到如今还没清醒,祝童也探测不到雪狂僧隐匿在哪里;不过,祝童有预感,雪狂僧一定在这艘船上。
“蓝先生似乎不在状态,输了不少。”祝童收回眼光,凝视蓝湛江;他知道面对的是三品蓝石的人,一个大人物;但是又如何?江湖在他眼里一钱不值。
“赌局没有结束,谁也不能说输赢;运气不是随时都在眷顾,你不是也输了吗?”蓝湛江微微举杯,才轻抿一口,动作协调优雅;“今天的输赢对我无关紧要,能见到阿豪你才是最大的收获。”
他,就是隐身在柳伊兰背后的人吗?祝童喝口水,直视对方的眼睛;但是,从这双眼睛里看不出多少内容;蓝湛江很坦然。
一颗流星从船头划过,两人都看到了,流星过后,星辰依旧矜持地挂在天空,看不出少的是哪颗?
“殒逝之美,只在瞬间。”蓝湛江轻叹一声:“这一刻,你无法掌握。突然来临又瞬间消逝,留下的只是短暂的光华。”
“我不相信运气,只相信自己。”蓝湛江话里有话,祝童在装糊涂;三品蓝石有什么事,应该找祝黄师叔说,或者二师兄。
蓝湛江大有深意的看他一眼:“生命短暂,没谁是永恒的;跑的块了,必然是会丢掉些东西;跑的慢,会错过前途的风景。如果是常人,错过与丢弃都不是坏事;如果是流星,就要懂得取舍。祝童,女人对你应该是装饰品,就像你这只ck,在某些人眼里是好货色,超越这个阶层,你会发现它很一般;真正的名表和美丽的女人一样,只对合适的人群服务,就看你有没有资格受用。”
“蓝先生的意思,我不太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是个赌徒,赚钱养家,小富即安,没有追求灿烂的奢望。”祝童与他碰一杯,喝光杯中水;大厅里,杰瑞斯回到赌桌,赌局再次开始。
确实,蓝湛江的话对于祝童是有些深奥,他在暗示什么,但对目前的祝童来说,兴趣不大。
“小心江小鱼,他是冲你阿豪来的;还有他;”蓝湛江晃动手里的酒杯,点向神秘的中年人;“江湖上有传言,说上海有个宝藏;把很多隐匿很深的人都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