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赵卿禾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刚才我突然觉得很心慌,所以就跟范雨橙聊了一下,正巧她也在学校里,所以我就跟她说了一下。”
“没什么事。”这时候我听到赵卿禾那边似乎有枪战的声音,“你现在在看什么呢,声音这么刺激。”
“唔?噢,刚才开了电视,现在好像是在放战争片。”赵卿禾回答道。
我一边跟赵卿禾瞎聊着一边往六舍的方向走回去,路过餐厅的时候,现餐厅里这时候居然还有人在吃东西,“我看到餐厅这边貌似还有宵夜啊,要不要我顺便帮你带点什么?”
“都有什么吃的?”赵卿禾问。
“还不清楚,我等会进去帮你看看。”我把手里拎着的背包背到背后,然后就往餐厅里走。
“嘿嘿。”妹子的轻笑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笑什么呢。”我走到餐厅的门口,伸手就准备要推开餐厅的玻璃门。
“唔?”赵卿禾似乎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我没笑啊?”
“那我刚才又听到声……”进了餐厅里,我刚顺手轻轻的带上玻璃门,习惯性的防止玻璃门弹回来撞到身上,结果我的视线刚从身后转回前方,眼前的场景却从餐厅的一楼变成了医务室。
此时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分钟前的样子,站在医务室被打开的门前,似乎是之前我刚刚进门打开灯的时候的场景。虽然手机此时我还拿在耳边在打着,但是我背后背包的重量却消失了,低头一看,背包的肩带此时并没有挂在我的肩膀上。
然后,我的另外一只手上,还拿着那张黑色的贺卡。
“怎么了?”手机的听筒里,赵卿禾的声音并没有中断,似乎隐隐透着几分担心。
“没事。”我开始质疑此时在电话那头跟我对话的人是不是真的赵卿禾了,“我待会再打给你。”
挂断了电话,我把手机塞回裤兜里,然后又顺便掐了自己一把。
有痛感。
我想了想之前在旧教学楼里在幻觉中遇到那个恶灵时的情况。
光凭痛感只能分辨人是不是处于梦境中,但是对于幻觉的真伪,貌似没办法凭此区分开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皱着眉头环视着医务室里的情况,然后迟疑着往里面走了一步。
伸手往医务室门边的墙壁上摸了摸,手指按在墙壁上传回了反馈的力度。又轻轻的摸了摸医务室的门和门把手,木头的质感和金属的质感先后从指尖传来,似乎也没有问题。
虽然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从存在即合理的务实角度来考虑的话,既然反复产生了幻觉,那么现在最需要搞清楚的事情就只有两点了:
我现在究竟在哪里?
我现在是刚进入幻觉还是刚走出幻觉,又或者,我其实一直都还在幻觉之中?
眯起眼睛又环视了医务室内一圈,然后我打开手里的贺卡想要再找找线索,没想到贺卡里字迹的内容却变了。
“嘿嘿。”两个看起来明显出自小女生手笔的圆润的钢笔字在贺卡中显得很是惹眼,然后在这两个字的后边,是一个俏皮的手绘桃心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