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没几天,跟江晚意告白的男同学就在学校里消失了。
江晚意打听了一下,得知那名男同学的父母工作调动升迁,带着他搬去了隔壁市,算是一桩好事,江晚意也就没再过问。
从那以后,程锦栖总会撞见江晚意被男男女女告白,那些男男女女也无一例外都消失在了江晚意的生活中。
江晚意看着程锦栖为他处理指尖的伤口,又缠上一圈创可贴。
其间程锦栖的手一直握着江晚意的手腕,不轻不重的力道,虚虚拢着,绝不会多碰江晚意的皮肤一下。
江晚意看着程锦栖虚拢的手,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烦躁。
他最近总是觉得烦躁。
处理好江晚意的伤口,程锦栖突然握紧江晚意的手腕,虚拢的手指彻底贴合上江晚意手腕的皮肤。
他抬头看向江晚意,眼眸在光线暗淡的室内更显幽深。
“晚意。”
程锦栖低声叫着江晚意的名字,丝毫不觉得他单膝跪在江晚意面前有什么不对。
“我希望你能……更纵容我一些。”
江晚意心中的烦躁蓦地荡起又消散,只觉得手腕的皮肤快热得烧起来了。
他垂眸与跪在面前的程锦栖对视,殷红的唇微张,半晌才勾起唇角,被握着的手腕用力往回扯,扯得程锦栖顺势起身,撑在椅子上方。
两个人的距离突然拉近,他们戴着一模一样的平光眼镜,隔着两道镜片,眸光对视间却像燃起了火。
“我还不够纵容你吗?程锦栖。”
江晚意说着,余光看到办公桌上玫瑰花的尸体,突然按着程锦栖的胸膛将他推开了。
程锦栖松开江晚意的手腕,站直身体,两个人之间的火焰转为了暗涌。
他问道:
“晚意,你讨厌那些花吗?”
江晚意看着那些糜烂的花瓣,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程锦栖,我要吃草莓蛋糕。”
程锦栖应下,无论江晚意说什么,提什么要求,他总是无条件地答应。
江晚意垂着眼眸,突然不想看到程锦栖。
程锦栖只问他是不是讨厌那些花,却不提那些花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