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晓琳这次来带了三千多将近四千块钱,几乎是把家里的钱全部掏空了,包括施晓勇和施晓伟砖瓦窑挣的钱,都在施晓琳这里了。
上次来宁北市,施晓琳两千块钱的本钱,回去全部卖光了,回笼资金后,一共是两千块九百八十几块钱,虽说很累,可赚钱的速度真的很快,所以,施晓伟和施晓勇想在施晓伟结婚前,再挣一波。
可当他们听到大衣的价格时,施晓琳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百三十八一件,她这点身家,只能买三十多件大衣!
“你们也别嫌贵,我啊,一共就带回来两件,毕竟这是新款式,看得上这种款式衣服的人,比较少!”
这倒是,需要一定的见识且还需经济实力,施晓琳只能先放弃这件大衣,她去看了红裙子,“老板,红裙子你带回来多少?”
“二十五条!”
“我全要了!”
宋正强一愣,先前明明被大衣的价格吓到了,可施晓琳一转头,就把红裙子给包圆了。
施晓琳随后又选了四十条喇叭裤,大码的多一些,小码的,她只买了十几条,然后就是毛衣,这次宋正强进了不少毛衣,往年国贸里也有不少毛衣卖,不过价格嘛,就不是一般老百姓能穿得起的。
宋正强店里的毛衣,毛衣的颜色很新鲜,上面的图案也很漂亮,她就买了二十件毛衣。
差不多四千块钱,施晓琳全部都买了衣裳,丝毫没有考虑到过一会儿要去买水晶灯的事,还是出了店门,陶子提起,施晓琳才恍然想起。
这女人的购物欲,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施晓琳苦笑:“陶子哥,那怎么办?”
陶子哭笑不得:“没办法,这次就先别买了,等下次我来买吧!不过,我们还是要去看看到底什么地方有你说的水晶灯!”
将衣裳全部送到火车站打包货运到锦阳县,施晓琳就和陶子去了市里别处转转。
在轧钢厂附近,施晓琳和陶子终于找到了一家卖灯具的店铺,这里卖了很多东西,有各种锁、各种把手,窗户上用的五金件等等,在店铺的中间,亮着一盏水晶灯,和水晶灯并不像后世那么华丽,可是,在一众几瓦、二三十瓦灯泡中,显得那么的突出。
这盏水晶灯不复杂,花瓣形状的水晶灯,虽然只有一层水晶,可却很好看,施晓琳望着这盏灯,如果自己的店铺装修好,再加上这盏灯,应该如同画龙点睛一般。
陶子正好也要买装修的材料,就进去打听,最后问到那盏水晶灯,老板说出价格时,施晓琳整个人都惊呆了,“六百八!这是我从羊城买来的,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是宁北市,只有我这里有这一盏!”
最后二人悻悻离开了店,施晓琳还一个劲回头望,陶子见了,甚至有种回去给她买来的冲动,不过他手头没什么钱了,向立国的蛋糕店还没装修好,前期向立国也只拿了五百块钱的装修款项。
两人在轧钢厂附近找了一家食杂店,陶子去点菜,施晓琳坐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腿,这一天,他们跑了不少地方,肚子早就饿了。
“是不是升职了?这次给他升了个车间主任吧?啧啧,我要是个男人多好,我也去领导女儿面前献殷勤去!”
施晓琳听到这话,没多想,哪知道身后那两女人又说起,她立马来了兴趣,不由得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你也没人家会说话呀,那天我听到他哄玉洁,‘你是我心中的仙女,你的善良、你的美好,萦绕心尖……’我的天啊,我浑身鸡皮疙瘩,真是难受死我了!”
“呸,要不是他那张嘴,人高玉洁能看得上他?哼,等着吧,结婚后才是好戏的开始呢!”
“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要我是个男的,有这样的老丈人,别说让我说甜言蜜语了,我天天说,不重样也行!”
两个女人小声说着,时不时还发出几道笑声。
“对了,你听说了没有,和他关系好的那个季永鑫,从乡下带了个女人回来,正求着主任给安排个活儿呢!说是高中生,啧啧,你说他们两个,一个呢,喜欢吃软饭,另一个恰恰相反,喜欢帮扶女人!我们厂子里那么多亲眷,要是都安排工作,那我们厂子成什么了?”
“谁说不是呢!”
施晓琳没想到杜文涛和季永鑫在轧钢厂里这么有名,身后的两人似乎没有要闭嘴的意思,季永鑫他们只是提了一下,最主要还是八卦杜文涛。
说什么高玉洁让杜文涛在外面跪了一宿之类的话,施晓琳也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杜文涛这个男人还是很有本事的,能勾搭上高副厂长的女儿,难怪他要甩了施晓芳,施晓芳若是考上大学,他可能还会考虑考虑,不,施晓芳就算是考上大学了,杜文涛也不会考虑的!
杜文涛这个男人,功利心太重了,对他有用的,他愿意哄着、供着,你哪怕是让他当一条狗,他也会照做的,但若是对他没用的,估计一脚就踹开,末了,还会吐上两口唾沫!
此人心计、忍耐力,都是极好的,若是给他成长的空间,只怕将来会成为一个人物!
想到这里,施晓琳的心顿时一紧。
陶子点餐回来了,也正好听到有人谈论轧钢厂里的八卦,仔细一听,正是杜文涛的八卦,他一看正竖着耳朵听八卦的施晓琳,没来由的心头一紧:“肯定累了吧?等会儿多吃点,他们家的酸辣鸡杂特别好吃,很多人都爱吃!”
施晓琳朝陶子招招手:“陶子哥,你快过来!”
陶子坐过来后,施晓琳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这世上怎么坏人总是能在作恶后全身而退?他们刚刚说,杜文涛那个人渣,居然哄骗了副厂长的女儿,现在升为主任了,陶子哥,你说,这样的人,如果将来真的任由他成长,肯定会为祸一方!”
陶子皱了皱眉头:“为祸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