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照:“信不信我抽你。”
黎宵缩头撇嘴。
原苓信息更新得比黎宵慢,不敢置信道:“等等,你们找到真凶了?谁?冯兆?”
两人相交多年,玩笑还是真心一个眼神便看出来。丛安河和他对视两秒,原苓便暴跳如雷跺着脚喊草。
“我操……这孙子,我他妈我去弄死他我!”
黎宵生怕他跳着跳着,耳朵上叮叮当当一串重物把耳垂豁几个洞出来,忙把人摁住。
原苓喘得跟牛一样。他是亲眼见过那几年丛安河怎么过的,能熬就熬,熬不动才跑,受的那些罪吃的那些苦,他在旁边看着,都恨不得把陷害他的那孙子挫骨扬灰。
谁知道灯下黑。这么多年,浮出水面的竟然是一头盘饲在身侧二十多年的人皮怪物。
“是他该坐牢,你怎么还抢着去蹲。”黎宵让他消气。
原苓:“你懂个屁!冯兆那鳖孙也太他妈能演了吧,我以前还真把他当你大哥,草,我眼瞎,我眼瞎,长这么大俩眼珠子有什么用!”
丛安河:“你眼睛不大。”
戚不照扑哧笑出声,原苓抬头瞪他。
丛安河把u盘插进电脑,文件很大,共五天的视频资料,三倍速放也要看很久。
戚不照手机叮一声响,特别关注用户的来信提示音,他半冷不冷地笑了下,低头敲了几个字发过去。他弯下脊背,侧身在丛安河嘴角落下轻吻,被丛安河托着脸摸了摸耳后和两颊才面色稍霁,推门出了书房。
他一走,原苓自在许多,探头到显示器跟前问:“我这两天卖给你,能帮什么尽管提。”
丛安河没客气:“东西可能在图书馆。”
冯兆小时候喜欢玩冰球,他爸觉得危险,不许他玩。家对他来说不是安全词汇,他把冰球棍藏在楼下车棚里,车棚有张弃用行军床,他就塞在那张床底下,上学要骑自行车,于是每天都能看到。
后来是地上脏,他定时定点贴着地去看床底,脸上蹭了大块浮灰,才被冯新抓住现行。
黎宵:“藏信的地方对他来说就是圣地,他每天都要巡礼一遍,你是这意思吧。”
丛安河默认:“样本只有五天,说实话太少,但时间紧,只能赌。”
原苓问:“什么时候死线?”
校图书馆早八点开门,下午五点三十分闭馆。丛安河向王润借了身份信息入馆登记:“明天下午冯兆会早退,五点之前,我们得进去。”
“靠,这么极限。”黎宵算了算,“监控死角还有不少,就算进得去,要在半小时内找到原件不容易。”
丛安河语调平和,他说:“我必须找到。”
认真到恐怖,黎宵不清楚丛安河在这场豪赌里押进什么,或许是all。
“要不要发给莉莉,让她一起?她对这事儿上心得很。”
“她帮我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