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街头的乞儿,善堂里的孤儿,还有牙行待卖之人,甚至是城外的乱葬岗上也让人去瞧瞧,”
不等两人应声,楼鹤靖沉声道,“你这是何意,为何不按辰彦今日的穿着去寻?”
褚颜目光凛凛的看着楼鹤靖,“我只是在让人扩大寻找范围,父亲可记得我当年丢失以后你是如何寻找的?”
“当然记得,我是按照你当时的穿着……”
“父亲,”褚颜冷声打断楼鹤靖的话,“你按照我的穿着寻找不错,不过父亲有没有想过,当时就算你没有官居尚书,可也是个当官的,你的嫡女穿的即使不是上等绸缎,但也不可能穿的像个乞丐,还有一点父亲别忘了,我丢失的地方和师父捡到我的地方完全是相反的方向,而这中间的距离不是一里两里,也不是十里八里,我下午丢失,第二天早上却像个乞儿一样出现在那个地方,且发着高热,其他的暂且不论,光凭穿着,谁能知道我就是你寻找的女儿?”
褚颜说的正是当年楼鹤靖想不到的,他越听脸色越冷,
“你是怀疑辰彦的失踪和当年你丢失一样?”
褚颜没有立刻回答楼鹤靖的问题,她转头对言七道,“去吧,告诉他们按我说的这个去搜寻,”
“是,小姐,”
“老爷,”贾涛看向楼鹤靖,
“告诉所有人,按照大小姐说的去找,”
“是,”
贾涛恭敬应声后离开,楼鹤靖转眸看着褚颜,
“把你刚才说的说清楚,”
“父亲,我有怀疑的理由,当年害我之人和现在虏走辰彦的人有直接关系,当年为了彻底除掉我,不仅把我弄成了另一番模样丢弃到一个让人想不到的地方,还做出我已葬身兽腹的假象,我当时年幼又发着高热,那样的天气穿着单薄的破衣服,于一个孩子而言,样样都是致命的,若不是师父当时路过,我就如了别人的愿死掉了,自从我活着回来,有多少事是针对我的,不只是我还有哥哥,我们从相国寺回来遇上的刺杀,如果不是我自己会功夫,那么多杀手我与哥哥必死无疑,现在辰彦又成了那人的目标,或者说那人的目标是你的嫡子嫡女嫡孙,”
“不可能,”楼鹤靖不相信褚颜的想法。
褚颜冷笑道,“父亲是个聪明人,不妨想想府中是否像表面一样风平浪静,按照哥哥的说法,掳走辰彦肯定是早有预谋的,”
“你知是何人所为?”
褚颜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淡淡道,“若我们都死了,谁最得利?”
楼鹤靖猛的握紧拳头,怒道,“这不可能!”
“父亲不必发怒,我现在只是怀疑,也有可能我是错的,”褚颜说着眸色陡然一变,乌黑清澈的双眸里杀意四起,“若我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怀疑是对的,我不管她是谁,定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就算她是父亲心口的心头肉,我也会亲手持剑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