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褚颜睁开朦胧的睡眼,尽管知道身旁早已没了萧烨的身影,她还是习惯性的摸了摸,
本想再赖一会,可一想着今日是萧烨来下聘的日子,褚颜的困意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翻身爬起,快速穿好衣裳,让丫头给她挽好发髻后匆匆忙忙去了主院,
主院里,叶珍娘看着匆匆而来的褚颜,宠溺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打趣的意味,
“这大清早的你怎么就往我这里跑了?”
面对叶珍娘的打趣,褚颜笑盈盈道,“娘亲,别笑话我了,今日是我师父前来下聘的日子,我迫不及待想知道他会带来什么聘礼,”
看着自己没有半分羞涩之意,落落大方说着聘礼的女儿,叶珍娘笑道,
“聘礼聘礼,说来说去也就是那几样东西,只是分量的多少,还有陪他前来的长辈,瑾王身份在那里摆着,想来陪他前来的,会是皇家某位辈分长的王爷吧,”
母女俩有说有笑的讨论着聘礼的事,屋中时不时传出一阵欢笑声。
与此同时,宫墙巍峨的皇宫里,一众官员看着地上散乱的折子,折子因被从高位上狠狠砸下有些已经破损,有的散开来,上面的内容能一览无余,都是弹劾太子的折子,
众人收起视线偷偷打量着高位上喜怒不形于色的上官黎,有人淡然,有人心里在发抖,
“太子,对此你有何话要说?”上官黎冷冷开口。
上官逸阳双膝跪地喊冤,“父皇,儿臣冤枉啊,一定是有人要害儿臣,还请父皇明查,还儿臣一个清白,儿臣这些年小心翼翼,一直努力再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太子,”
“冤枉!”上官黎冷笑,扬了扬手上的东西,对一旁的人道,“把我手上的东西分给给太子和柳丞相好好瞧瞧,看完之后看他是否还会喊冤。”
“是,皇上,”
“对了,”上官黎顿了顿,犀利的视线扫向底下的众人,最后锁定在上官逸晨身上,“老三,把你找到的的证人带上来,”
“是,父皇,”
上官逸晨应声后大步向殿外走去,不出半刻钟的功夫,他带着三个人走进大殿,
柳丞相看着那三个人,心中警铃大作,可脸上却不显分毫。
太子看完上官黎给的账本后脑袋轰的一下,身子瘫软在地。
那些账本上记着这些年他和丞相收受的贿赂,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是前两年他们做的极为隐蔽的科考贿赂之事也在其中,
“太子还有何话要说,你现在还觉得冤枉吗?朕手上的东西可不止这些,还有大把的人证,”
听着上官黎铿锵有力却冰冷至极的话,上官逸阳自知自己已经原形毕露,无所遁形,他忙不迭的磕头求情,
“父皇,儿臣知错,求父皇饶了儿臣,儿臣保证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上官黎冷眼看着不断磕头的人,沉声道,“太子上官逸阳贪污受贿,德行欠亏,难以继承大统,朕深思过后决定废除其太子之位,褫夺太子封号,自即日起迁出太子府,废为庶人,”
众人被上官黎突如其来的决定震惊到,他没有征求朝臣的意见,也没让六部会审,而是这样直接把太子废了。
见底下的人一片沉默,上官黎眯了眯眼,“把朕方才的话告知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