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笙讲述了自己和卓澜江调查叛徒踪迹的事,带杨采薇、潘樾来到后山禁地附近,藏在草丛后面观察着。
禁地入口新增加了看守,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白小笙说:“我和阿江一路跟着那个买玉蟾蜍的人来到这里。阿江不让我跟,我担心他会有危险,就在这里等着,但一直没看到他出来。后来,我假装去银雨楼找他,但阿福却说少主外出有事,不在银雨楼,我看他神色怪怪的,担心是不是阿江对付孙震失手了。”
杨采薇面露忧虑:“如果他安全肯定会报个信,八成是出事了。”
潘樾提醒:“嘘,来人了!”
三人低头藏好,见一个聋哑老仆提着食盒去向后山。隔着草丛路过的时候,杨采薇看到他提的食盒上,有个篆体的“卓”字,目光一闪。
杨采薇低声对潘樾说:“是卓!”
“什么?”
“布袋碎片上的图案,是卓字。”
潘樾反应过来,当时杨采薇捡到的布条,上面的图案正是“卓”字的一部分。
杨采薇说:“我在码头见过类似的布袋,新郑书院背后的秘密与银雨楼有关!”
“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潘樾说。
*
潘樾回到县衙,对众衙役下令:“彻查银雨楼的码头和船只,他们究竟有多少艘船,多少艘在禾阳,多少艘外出运货,去了哪里,给我查个清楚!”
……
山间别墅里,卓山巨的面前放着几碟清淡小菜,他只吃了两口,便痛得难以下咽。黑痣眼线走来,向他禀报情况。
“跟陈掌院碰了面,他已经带着账本去京城了。”
“青盐呢?”卓山巨问。
“都已安排上船,运离禾阳了。但有个情况……”
卓山巨抬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潘樾正在派人彻查银雨楼的生意,目标锁定在我们的码头和水运。”
果然如此。
卓山巨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平静地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影,这么多年的经营难保没有蛛丝马迹留下……银雨楼怕是保不住了。”
县衙二堂,潘樾和杨采薇继续分析案情,阿泽站在门口戒备,防着内奸监视窃听。
潘樾说:“这么看,水波纹组织的架构已经很清楚了,京城一位神秘的高官幕后操
控,银雨楼是他在禾阳扶植的龙头,负责敛财、走私,济善堂负责诛杀异己,而新郑书院的陈掌院是水波纹组织的度支,掌管账目和仓库。”
杨采薇说:“阿江应该是被蒙在鼓里,才会被他们控制起来。”
“水波纹组织在禾阳经营了十余年,当年他也不过十三四岁,怎么看也不像是可以操控一切,让顾雍也俯首听命的幕后黑手。”
潘樾和杨采薇陷入沉思,白小笙在一旁坐立不安,只是在担心卓澜江的安危。
她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们:“我不管你们查什么水波纹,现在救阿江要紧,他告诉过我有一个暗门,可以从那里进银雨楼,我们今夜就去救他。”
杨采薇冷静提醒:“小笙,你先别急,莽撞行事只会打草惊蛇。”
潘樾附和:“是啊,此事应当从长计议……”
“你们慢慢计议吧,我自己去!”白小笙看他们没有动身的意思,自己起身就走。
“小笙!”
杨采薇追出门去拉住白小笙,她脸色难看,心急如焚,直接甩掉了杨采薇的手。
“小笙,你去哪儿?”
白小笙愠怒:“你现在眼中只有你的潘大人,你们慢慢甜蜜,我自己去救人!”
小笙,阿江也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不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