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的是自己,当初都追到了北京,却没勇气当面询问,只是半个电话过后,就失魂落魄地踏上归程。
“说说吧,”江铖总算恢复平静,下巴点了点她手机,说:“说说你俩的事。”
“我和他…”关歆一捋额前碎发,仔细说了起来。
关歆前任叫陈之阳,大她两岁,同一个大学,学的法律,校辩论赛上认识的。院系不同,还不是同一级,彼此只是泛泛的点头之交。真正熟稔起来是在她大三,那天关歆刚和法学院打完友谊赛,两队赛前就有相约结束后一起聚餐。陈之阳当时在北大读研,他作为法学院前辩论队队长,受邀来观摩比赛,赛后也参加了聚餐。
关歆那时在备考考研,队友知道她目标院校是北大,便鼓捣她向陈之阳取取经验。关歆说两人院系不同,专业相差甚远,不好麻烦人家。
陈之阳却自荐,说自己小姨是北大人文学部的教授,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做中间人,帮她咨询答疑。
听到这话,他法学院的学妹起哄,叫嚷:“学长,我也想去北大读研,麻烦你也帮帮我呗。”
“好啊,你尽管麻烦我。”他一边答复一边掏出手机,让关歆加了他微信。
从大三下到大四上,那一整段考研时间,陈之阳三不五时就主动联系关歆,还带她见了他的小姨,帮她提前了解后续的研究方向和学习生活。
关歆那时状态与高三相似,愈临大考愈紧张。陈之阳在一旁看的仔细,他没有尝试语言鼓励,而是直言问她:“关歆,你考研真的是为了继续做学术研究吗?”
“还是你只是想证明你自己,只想用北大的那一纸录取通知书,证明你高三没做到的事情,并不是你不行。”
陈之阳的话就像一声轰雷,震碎了关歆所有努力的假面。
她对她的专业不感兴趣,当初只是踩着分数线被录取了。几年学习下来,也没多大热忱,让她继续深埋做学术研究。她不过是利用自己多年的学习技巧,让自己绩点好看。她就是那类可能做不出彩,但绝不出错的学生。
“你如果坦言说你对学术没有热爱,只是功利性地为了后续考公就业,那读研也是你行之有效的通路,我依旧支持你。
但如若你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那本科的这四年,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
你真的还想为了这个执念,拿后续的两年去换吗?去从事一个自己根本没有兴趣的研究方向?过着对你来说枯燥无味的生活?”
“你的人生值得更加美好,不要拿过去的事情,将自己置于囹圄之地。”
“北大?”他笑,“除了你自己,没人在意。”
陈之阳替她破出条裂缝,慢慢带她走出困于高考暑假的那片潮湿。
后来,关歆还是参加了笔试,状态前所未有,成绩也远超国家线。但她没有申请复试,因为她已经准备好踏上新征程。
国家线公布的那天,陈之阳正式向关歆告白。关歆考虑几日后,觉得他与自己各方面都合适,自己也想朝前看,便给了肯定的答复。
“后来…”关歆说到这儿一顿,托起脸,神态淡淡,“两人真正在一起后,相处却十分疲惫,我就先提了分手,他当下就同意了。”
关歆放弃读研后,就着手找工作,最后入职了那间4a公司。陈之阳也十分顺利,进了间红圈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