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乎又温暖了几分,袍子很快就干了。凯西把自己拾掇得尽量干爽,袖子和下摆都掖了起来,藏好武器,继续前行。她摸着头上炸了窝的头发,生出几分庆幸,还好之前剪短了。
门厅不长,没几步就走进了房子的内部,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怪渗人的。
墙壁上只有光秃秃的砖,没有任何能判断年份的装饰物,也没有常年浸在水中的阴湿气。
凯西迈上宽大的石阶,向楼上走去,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刚才干干净净的地面上出现巨大的法阵,白亮耀眼,掀起一阵硝尘,似乎被人用力刻在了石砖上,接着这法阵以看不清的速度冲天而起!
随着轰隆轰隆的巨响,周围的淡紫红色光芒逐渐变得通明,四周的砖石竟然又一次拔高,站在石阶上的凯西不敢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硝尘平息下后,凯西发现自己被石阶抬送到这栋高耸的石楼最上层了。
她不知道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她只是慢慢地走上最后几组台阶,抬起一只僵冷的手去敲那扇有华美雕花的门。
门开了。
这个单元只有隔空糖,且私设极多。
注:纽蒙迦德不在德国,在奥地利。
第74章73。身陷囹圄
我拉开门,硬着头皮走进去。
房间没人,只有安静温暖的檀木香留在空气中,像这里的主人刚刚离开,很快就会回来。
过于疲劳的神经快绷断了,以自救的形式结束了紧张。唯身上冰冷的水腥气提醒我,我是个不请自来的冒失客人。
我不敢前进,怕踩脏整洁的地板,一时进退两难。目之所及是房间的窗,外面已是昏黄暮色,远处的雪山穿插着点点树林,像浇了蜂蜜的牛奶糕,下层有柠檬和薄荷叶。
我饿了。
这栋神秘建筑自峡谷湖底升起,拔高到将近齐平雪山的高度,外观可能是座塔楼。我环视这圆形房间,认同了这个猜想。
手绘的西中欧地图环了一墙,配色典雅随意,屋里没有摆放绿植,最显眼的两个地方是写字台和壁炉。写字台上摞着许多纸张,笔架上一排漂亮的羽毛笔。
这里的主人大约是个单身汉,品位不俗,受过良好的教育、有高超的魔法素养,而且……
我看向壁炉旁的扶手椅,上面搭着对于夏天来说过于嫌热的羊绒毯。他可能上了年纪。
要是可以翻翻那些手稿,或者晃晃那个雾蒙蒙的水晶球就好了,我就能知道更多东西。
干痒的喉咙开始刺痛,我清了清嗓子,下意识摸摸额头。
大事不妙,我好像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