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画一愣,倏地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婚宴上的青莘,或者是陵香花。
“谁?”司空护短,青画是见识过的,四年前,她曾经为了救一个上云闲山庄求救的男子割
伤了手,不小心染了那男人身上的毒,结果那男人虽然是提着千两黄金上门,司空硬是没救,反
而是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误打误撞治好的,那男人的毒才解,司空就派人赶他出山庄,也不知道
他是不是活了下来。
“是我自己不小心。”
司空没有接话,只是睁着他那双一看就是邪门歪道的眼睛回头看了墨轩一眼。
青画默默把他还搭在肩上的手抬了下去,帝师司空,这个名头青画是出了云闲山庄才知道究
竟有多响亮,墨云晔、青云的老皇帝、墨轩,乃至于想容,每个人都对“司空”两个字敬若神明,
无论是“青画郡王”,还是传闻中的“太子妃青画”,都远远比不过“司空嫡传青画”来得让人瞩
目;她想不明白,他长得倒是一副仙风道骨没错,只是那双眼里的邪气精怪,难道真的没有人见
到过?
司空的话音未落,青画就惊讶地发现,墨轩本是坐在御书房主座之上,居然因为他这淡淡地
一眼突然站起了身,对着他恭恭敬敬点了点头,抱拳行礼道:“朕仰慕司空先生才学已久,不知司
空先生可否留在朱墨,助朕大业?”
司空但笑不语,银白的长发盖住了他的神情,说不清的疏离。
墨轩有些尴尬,犹豫片刻道:“司空先生远道而来想必是累了,朕已经派人准备了清静的别馆,
想必司空先生与郡主有许多旧情要叙,就请先生先到别馆休息吧。”
所谓别馆,其实也不过是宫外独立的一个小庭院,这别馆毗邻宫殿的精美小院,处处花开、
步步草绿,几个管事的太监把他带到门口,就规规矩矩地跪礼告退了,只留下青画默默跟着司空
进了院子,绕过画廊,最后到了花架下站住了。
司空不开口,青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脸色不大好,青画大概猜得出来,是因为她的
脸色不好、中过毒又不肯老实交代,只是墨云晔的事情,她实在是不想让他插手,所以只得悄悄
拉了拉他的袖子,讨好地笑了笑,“师父,您怎么突然来朱墨?”司空揶揄抬眉,不动声色。
青画心里更加忐忑,看他这副风雨不惊、雷打不动的样子,她顿时泄了气,执拗起了性子皱
眉道:“师父,我想自己处理,您别插手。”不让他插手,原因有两个,一是她与墨云晔的仇乃是
私仇、家仇,掺了外人始终不是个办法,但这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她亲眼见到所有
人对司空的敬仰之后,她是绝对不能让这么一个每个君王皆想得之、用之的人偏向任何一边的……
他这一偏,乱的恐怕是江山,是天下。
000
司空眯眼笑,眼里兴致盎然,他说:“你和墨云晔有仇?”青画胡乱点头。
司空又笑着问:“私仇?”
青画郑重点头,“是。”话一出口,她的眼眶居然有些湿了,也只有在司空面前,她才会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