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我想去现场,你有票吗?
斗兽场在票这一块审核很严格,他们每周都会提前更新比赛名单,供观众搜查选手过往战绩和详细资料,方便赛前下注。现场的票会优先询问大老板们,等大老板们确认完毕后再公布出来。名额有限,所以经常一票难求。
但隐士是谁,他自诩黑市百事通,没有自己办不到的事。他矜持片刻,骄傲地回复:嗯,这事吧还挺难办,不过你既然开口了,就冲咱俩的关系,我怎么说也得给你弄一张。
隐士:不过你对谢枕书这么有信心,他是不是有什么决胜秘方?
苏鹤亭想了须臾,没提检查员,而是回:少走歪门邪道,请选手以一颗干净的心对待比赛。
隐士用问号袭击了苏鹤亭,并表示本人愿意到场见证。
苏鹤亭跟隐士约定在斗兽场门口见面,他迅速把饭吃完,又在家政机器人的带领下洗了个澡。客房的卫生间里有吹风机,但是苏鹤亭赶时间,把头发和尾巴草草吹干,就套上了家政机器人准备的衬衫。
他穿上衬衫,才发现问题。
这衬衫大一号,穿在身上松松垮垮,显然是谢枕书的。卫生间里没人,苏鹤亭对着镜子忍了片刻,拽起前领,送到鼻子前谨慎地闻了闻。
没有特别香,只是很清爽,跟他睡的床一个味道。猫被这个味道包围,像是被谢枕书抱……不,不是,苏鹤亭及时打住。
“今天是阴天,晚上8点将有小雨,”家政机器人追在苏鹤亭后面,高举雨伞,“请猫先生带上伞。”
苏鹤亭早上醒来看到的阳光都来自屋内显示屏,那是家政机器人为了给主人好心情随机调控的。他听见喊声,回过头,接过了雨伞。
家政机器人又叠铲子手,一副很忐忑的模样,用那双大眼睛无辜地注视苏鹤亭,似乎在等他吩咐。
苏鹤亭没跟这种机器人打过交道,他走出门,该下楼梯了,又转回身,跟家政机器人说:“拜拜?”
家政机器人高兴得亮起灯,挥一挥手:“拜拜!”
“我叫苏鹤亭,”苏鹤亭兜里的手机响了,他一边拿手机向外走,一边对家政机器人说,“下次别叫猫先生了……喂?”
“别喂了,是我,”和尚强压着怒火,努力挤出和善的微笑,抱着刚弄到手的备用老人机,“你在哪儿?我——”
“啊,”苏鹤亭拿开手机,装出不认识的样子,“你打错了。”
“我打错了个大头鬼!”
和尚暴跳如雷,“臭小子——喂?喂?!”
电话又挂了。
和尚把备用机放到桌子上,转过身,当着武装组成员的面,双手合十,开始念清心咒。
***
苏鹤亭先到,他在斗兽场门口没看到佳丽,只好坐在街边长椅上等隐士。快五点的时候,他打开手机,又看了一次下注页面。
隐士今晚对战的选手叫肥遗,也是个偏冷门的选手,苏鹤亭没听说过。他翻了下肥遗的战绩,发现肥遗已经连败六场了。苏鹤亭出于无聊,又沿着那一排红色战绩往下,发现肥遗这几个月打赢的比赛屈指可数。
这么幸运?每次赢都在被彻底淘汰的关卡上。
苏鹤亭点开肥遗的比赛详情,把肥遗的对手挨个看了一遍,很快发现了一个诡异的事情。肥遗打赢的都是积分高手,打输的全是无名小卒。
——喂,没这么巧吧?
苏鹤亭关掉下注页面,又打开,重新刷新。
“猫崽”这个ID顶着“隐士”,一万五不算多,对于隐士这种偏冷门的选手来说刚刚好。但是很不巧,“肥遗”下方已经刷新了,那个名叫“卫知新”的ID刚刚给他顶上了一百万。
又是卫知新。
和尚说得没错。
苏鹤亭跟这家伙犯冲。
隐士赶来时气喘吁吁,他到长椅上坐下,想缓口气,结果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眼睁睁地看着苏鹤亭切换账户,把剩余的五万块全砸给了“隐士”。
隐士惊悚万分,一口气差点没跟上。他脚软,抱住长椅把手,震惊道:“你疯了???”
“你才疯了,”苏鹤亭关掉手机,态度强横,“今晚我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