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呀馒头,你最近怎么吃的这么少。”张氏打理它的毛发,有些忧愁。
“嗯~昂~”馒头叫声低哑了许多。
张氏心里却更加难受,“你也老了啊。”
她摸了摸馒头的耳朵,想起第一次见到馒头,那个时候家里好不容易攒够钱,就想着买驴。
“那个时候你还没长大,我风风火火跑来,只瞧见你是健康的,就把你买了。”
“昂——”馒头蹭了蹭张氏的手。
张氏目光柔软,“谁能想到后来你这般娇矜呢。”
馒头仿佛知道张氏在说它,不满的叫。
张氏哄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乖着咧。”
或许是张氏年岁大了,她经常想起从前。张氏前半生过得坎坷,但有儿子在身旁,她也乐呵。
后来日子好了,儿子却求学在外,她那些想念的话都跟馒头说。
不管好的坏的她都过来了,不曾后悔。但是有一件事…
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张氏心里一酸:“当初我该坚持一下,不该卖你一回。”
“嗯——啊—”馒头围着张氏团团转,仿若安慰。
张氏抬头,馒头又叫了两声,眯着眼笑。
张氏心疼坏了,道:“再过会儿遇儿回来了,我带你去找他。”
“昂~~”秦遇散值回府,刚进大门,就有个毛脑袋蹭他。
秦遇无奈:“馒头,别闹。”
“嗯啊~嗯昂~”张氏在旁边道:“馒头就是喜欢你,你不在家它都没精神。连东西都没吃多少。”
秦遇顺了一把驴耳朵,“等会儿我喂它试试。”
两人一驴走着,秦遇的手一直搭在馒头身上。他一挪开,馒头还不高兴。
晚上秦鸲和应墨回来,应墨故意拿了一个水灵苹果到馒头面前:“想不想吃呀~”馒头翻了个大白眼。
秦鸲在不远处忍不住笑。
应墨又羞又气:“你不吃我吃。”
他当着馒头的面把苹果吃了。
馒头:……
秦鸲:……
秦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馒头瞅了她一眼,那眼神格外深长。
以至于秦鸲想起了小时候,她和空哥儿特别喜欢馒头,然而馒头最喜欢他们爹。
空哥儿每次都拿吃的引诱,十次有八次馒头都不理。真是一头高冷的驴。
馒头甩了甩尾巴,脑袋一偏,抬腿走了。
应墨特委屈,要妻子安慰,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回到花厅,他们就见馒头特别温顺的吃秦遇手里的东西。
应墨给气笑了:“馒头还看人行事呢。”
秦鸲默然,馒头这么干又不是第一天了。
馒头也注意到他们了,轻飘飘扫一眼,又专心吃秦遇手里的东西。无视的彻底。
吃饱喝足,秦遇把它带回主院的草棚,府里各院都建了驴棚,谁让馒头不爱拘束呢。
秦遇对它有愧又颇为怜惜,一般都由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