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高地好似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目光呆滞,跌坐在地上。
沈满园见了有些心软,想过去扶起年过半百的父亲。
沈高地抽出被沈满园扶住的衣袖,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父亲还是不待见他,沈满园的心也冷了。他站到沈高山旁边,不再看自己的亲生爹娘一眼。
“据我所知,满巷挨得那顿打,并不严重吧,怎么在你口里就成了你要害死我儿的借口和理由?”沈满仓敏锐的捕捉到了刘氏话里的漏洞。
听到这话,一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的刘氏,表情开始松动,面上悲戚着说:“你们知道什么,满巷,满巷要被人打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满巷在哪?”沈高地“唰”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迭声问道。
“高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三叔公几人也问。
沈高地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满巷好几天没回家了,问刘氏她只说满巷在外头做生意,一时回不来。
刘氏,你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满巷他到底怎么了?”
刘氏这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崩溃大哭:“满巷不是在外头做生意,他是快要被人打死了!他不敢回家,怕你怪他,只能自己躲在山边那个茅屋里养伤。
我……我是想偷了孩子去换银钱,拿来给满巷治伤的啊!”
“什么?他糊涂啊!我怎么会怪他,他在哪儿,快说,我好把他接回来。”沈高地急得团团转,恨不得丢下这满屋子的人径直离去。
沈高山却在一旁拉过沈满仓耳语了几句,沈满仓趁人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沈满园看的心头想笑,敢情爹娘这辈子真的只生了一个儿子,罢了罢了,以后只报生养之恩,别的情分,大概是没有了。
三叔公看他这没头没脑的样子,越发不喜,皱了皱眉,开口说道:“行了,你家满巷的事儿一会再说,我们先说说这偷孩子的事怎么处理,就算是满巷受伤了,也不能去伤害别人的孩子啊?”
沈高山朝三位叔公行了一礼说道:“三位叔公,这刘氏作恶多端,不光是早前的要卖了桃花去做妾,还是今天伤害我小孙儿,桩桩件件,都不是作为我沈氏族人应该有的品德,所以,这样的女人我沈氏家族要不起!
咱们族里,还有这么多年轻的男孩女孩未娶未嫁,若这些事传扬出去,以后还有哪个村子,哪家的女孩,后生敢与我村联姻?
为今之计,只有一纸休书,休了这个毒妇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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