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打量檐淮忱片刻,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你……”余池欲言又止:“昨晚不会……睡了那姑娘吧?”
余池语气试探。
檐淮忱掀了掀眼皮,“还没。”
余池:“……”
这回答……
“昨天说开了?”余池又问。
檐淮忱默认。
“那……我看你现在活生生坐在这儿,那姑娘,还活着吗?”
听到这话,檐淮忱拧眉,语气微沉:“你想问什么?”
从他这反应,余池差不多已经得到答案了。
施施然喝了杯茶,他先给自己澄清:
“哎哎,先说好啊,我可不会觊觎你后宫的女人,我只是单纯好奇。”
余池摇着折扇,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
“能让你亲自动手的人,居然还有能活下来的?”
说罢,他又感慨着摇了摇头,“真是稀奇,我现在倒真想亲眼见一见这位珞柒姑娘了。”
檐淮忱没说话。
拂袖一挥,桌案上出现了几坛酒。
他随手抓过一坛,对嘴饮了一口。
余池下意识想阻止:
“受伤了不能喝酒——”
音还未落,想到这人不怕死、不怕疼、更从不会听从别人意见的性子,余池闭上了嘴。
“对了,既然说开了,那姑娘是谁派来的?”
檐淮忱眼都没抬,“不知道。”
余池:“?”
“你没问?”
“没有。”檐淮忱将酒坛放下,烈酒入腹,胃里火辣辣的,身上那些伤口叫嚣着疼,“这天下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没必要问。”
余池:“……”
若是换了以往,不问也就不问吧。
直接杀了就完了。
可现在,不但没杀她,还把人姑娘弄寝宫去了,他居然也不好好问问?
咽下心中犹疑,余池给自己倒了杯酒,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