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琳是地区妇联副主席,陈文胜是地区教育局副局长,都三十多岁,算是晴川地区政界的“少壮派”。
谭阳春接话:“晴川师院是我们晴川地区的黄埔军校,过几年,天下是你们的。”晴川农校的学生毕业后大多在乡镇工作,出了不少科级领导,但爬到县级岗位的不多,起点似乎不如晴川师院高。谭阳春是晴川农校毕业,说这些话,心理有点复杂。
袁晋鹏呵呵一笑:“哪里哦,师范生多数还是做老师,改行到行政单位的很少。像我爸妈大学毕业几十年,一直做普通老师。”
梁克雄问:“你父母也是晴川师院?”
袁晋鹏说:“他们是省师院,现在的师大”
“哦,对了,杨大忠书记也是师大毕业。”梁克雄说,似乎想起什么。
张强又要单独敬梁克雄,梁克雄说:“张强,你父亲是我们的老局长。你老是敬我,我哪里吃得消。要么大家都把酒满上。我说个谜语,谁能解出来,我甘愿喝一口酒。”
谭阳春问:“一口是多少?至少半杯吧。”
梁克雄爽快地说:“行呀,不过你们只能选三个人出来答,谁答错了也要罚半杯酒。听好了:有时硬如钢,有时软似棉,不是金刚钻,能揽雌器活。”说完,得意地扫视一圈。
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似乎在认真思考。
王江华说:“是气功吧。”
梁克雄哈哈一笑,说:“奖酒!”
王江华端起酒杯,眨巴眨巴眼睛,喝了半杯。
黄水龙说:“水吧,冰冻时可硬了。”
梁克雄在桌子上一敲:“好,奖酒!还差一个人。”
王才德琢磨了一会儿,问:“什么是瓷器活啊,是哪几个字?”
“哦,我知道了!”任艳芳兴奋地说。
梁克雄说:“那你说,说错了要奖酒哦。”
任艳芳扑哧一笑,脸上飞起一片红霞,欲言又止。
江萍萍、王江华异口同声:“任股长,快说啊!”
“这里瓷器活的瓷是雌雄的雌,那不就好猜了。”任艳芳说。
谭阳春猛地一拍桌子:“我早就猜到了,就是没把握。”
江萍萍问:“到底是什么呀,急死人了!”
梁克雄斜着眼睛看任艳芳:“你把答案说出来,否则我不喝这杯酒。”
任艳芳满脸娇嗔:“梁局长,你可真坏呀!说就说,谜底就是:你们男人有女人没有的东西。”
梁克雄故作惊讶:“你说胡须啊?喝酒!……”
“我怎么是说胡须了,我是说你们男人的命根子。”任艳芳抢过话头,一脸绯红。
袁晋鹏说:“梁局长,这杯酒该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