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夏穿着睡衣,她知道是习微凉在她睡着之后帮她换好的,而且她的身体没有黏腻感,应该是他也帮她清洗过了下身。
她下床想准备去浴室,却在右脚想要迈开步子的时候才发现下身传来钻心的疼痛,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习微凉赶紧走过来将她利落地抱起,也许是因为对自己昨晚的残暴行径追悔莫及,他的眼睛一直不敢直视林浅夏。
将林浅夏抱到浴室的镜子前放下,习微凉没有立刻离开,他一声不吭地站在她的身后,那小心谨慎的模样就好像林浅夏会随时有可能倒下。
林浅夏也不想去理他,直接当他是空气似的自顾自地刷牙、洗脸。
她心里有气,昨晚很痛不说,她也已经隐隐怀疑自己□很可能受伤了。
……
习微凉开车送林浅夏去上学,从早晨醒来直到下车离开,她始终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习微凉安静地坐在车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林浅夏渐行渐远的背影。
没入人群的她真的好小好小,似乎随便一个人都能将她那抹淡粉色的身影完全遮住。
可是他的两只眼睛就好像有感应似的,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有多么拥挤,它们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快速捕捉到她。
他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是的,就是她了准儿没错!
他想,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不能让她从自己的身边逃走!
……
俩人就这样在漫长的冷战中迎来了中秋与国庆连放的十天长假。
林浅夏收拾好行李,就拖着行李箱准备回去。
习微凉望着玄关口林浅夏拎着大包小包的背影,内心无比沉重。他觉得自己至少要对她说,早点回来吧。却直到她娇小的身影直接消失在紧闭的房门外面,他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个多小时的颠簸路程,林浅夏终于熬到头,有气无力地到了家。
为了通风,家里的门是开着的。
林浅夏站在门口,诧异地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她曾经朝思暮想,现在死都不想见到的人……
此时那张她怎么也无法忘怀的俊脸竟然就这样真实的映入自己的眼帘,林浅夏只觉得内心翻江倒海,怎么也无法平静。
“浅夏,你回来了。”邵华泽转过身,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林浅夏,声音分外醇厚动听。
林浅夏稳了稳心神,嘴角勉强扬起一抹僵硬的弧度,面色复杂道:“是。”
这时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邵华泽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来,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林浅夏咕噜噜地直转。
“尧儿,叫姐姐。”邵华泽温柔地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嘱咐道。
“姐姐。”
天真稚嫩的声音直接闯入林浅夏的耳朵里,她只觉得血气上涌,自己似乎一个不留心就可能倒下。
林浅夏实在没有办法做出回应,她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邵华泽的儿子一眼,只能两只手紧紧抚着门,心里有个声音在咆哮着要她离开。
“还仵在门口做啥?!快进来!”林浅夏的妈妈陈顾芹见女儿还傻站在门口不进来就嗔怒了几句后走过去接过她的行李。
林浅夏跟着陈顾芹走进家里,发现邵文泽也在他家,正和他父亲下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