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临笑了一声,明白过来后重新吃起串。
姜阈觉得自己大脑皮层不受控地涨了一秒,他离谱地看向梁东言:“你在想什么?”
梁东言看过来:“没谈?”
“你不知道他们是亲戚吗?”
姚幺也挺讶异的,她以为这事儿大部分同学都知道。
“对啊梁东言,你在想什么呢?姜阈是我侄子!”
葛北思嫌弃地“啧”了声:“你平时真就一点都不关心我们啊。”
梁东言沉默地看着众人,他想不通,半晌才道:“你们一样大,而且姓不同。”
“葛北思跟她的奶奶姓,她的奶奶跟的母姓。”
姜阈保持耐心解释:“她的奶奶是我太爷爷的妹妹,但差了20岁,所以我们差辈了。”
虽然两人一样大,但小时候姜阈一直喊葛北思小姑的,这几年长大了才不喊。
整个姜家的小辈,除了葛七桃奶奶的子孙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其他长辈的孩子都承担着或多或少的期望,互相之间的比较更是几乎每一秒都在进行。
于是小辈们最喜欢的长辈也是葛七桃。
“没在谈。”
解释完后,姜阈撇开目光,又小声补充了句。
梁东言目光闪烁,片刻,他忽然笑了两声,姜阈扭着头没好意思看他。
葛北思歪头:“但我还是搞不明白,你问这个干嘛?”
没等梁东言回答,葛北思神情又害羞起来:“你该不会。。。对我???”
“没。”
梁东言否认得飞快,说完便重新拿起姜阈给自己拿的串吃起来。
葛北思觉得梁东言太没意思了,帅是帅,就是太不近人情了,她破罐子破摔道:“那难道你对我侄子有意思啊?我这个做长辈的可不同意!”
“咳。。。咳咳。。。”姜阈冷不丁呛到,他咳得满脸通红,梁东言很快递过来一杯水。
姜阈喝完水后脸和耳朵都还红着,但他终于靠自己差点被呛死打断了这段对话,将靠近自己的一整盘烧烤都端到葛北思面前:“多吃点,这是侄子孝敬你的。”
葛北思点点头:“知道了,姑姑不会饿着自己的。”
梁东言看着姜阈红得异常的脸,起身朝饮料柜走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罐冰可乐,他把可乐放到姜阈面前:“降降温。”
姜阈看了他一眼,梁东言心情好得很明显,这会儿眼睛里都漾着浅笑,整个人容光焕发的。
所以。。。。。。他这一整晚,介意的其实是葛北思。
姜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很陌生,但也很雀跃。
饭后几人分道扬镳,姜阈没再让沈清临送,和梁东言一起坐夜班公交回三堡街,烧烤店在的区域比较偏,要在公交站等半个多小时车才来。
“冷吗?”
姜阈发觉梁东言的这件大衣并不厚。
梁东言摇头:“没事。”
“可你鼻子和耳朵都冻红了。”
姜阈取下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把围巾拿出来:“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