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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东言的试课很顺利,只是整个机构的音乐生少,只有两名,而本身还有一位老师在那边教,便打算给梁东言安排几个初中的艺术特长生。
梁东言这两天放了学依旧坐高铁去梁溪上课,不知机构老板跟学生和家长们说了些什么,这两天去上课,梁东言能感觉到大家的目光和态度有点微妙。
但这对于梁东言来说不算什么,他照常上课,丝毫没有被影响。
周三下课的时候机构老板把梁东言叫去了办公室,想跟他再商量一下,如果高考前两个月没法继续上课,那就考完的暑假再来,上一个月课,还是按照九百的课时费给。
梁东言没有立刻回答,只说周末答复他。
离开老板办公室时梁东言又遇到了李贞,这时候大部分学生都离开了,而陈子君在教室里练琴,李贞拦在梁东言面前:“小梁,听孙老师说你不打算教了?”
梁东言敷衍地“嗯”了声便想往前走。
“是因为那次喝酒的事?”
李贞面上微微讶异:“其实那次之后,孙老师就打算给你加时薪的,生源多了,课时费就会上去。”
梁东言无心听她说话,只道:“借过,要赶不上高铁了。”
李贞笑得有些勉强,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但也只得放行,让梁东言离开。
机构老板开出的条件已经很不错,如果一个暑假按照九百的课时费来算的话,梁东言就能把梁叙衡的债全部还完,甚至能多存一笔钱下来。
回东吴的路上梁东言给梁叙衡打了电话,想问他还剩下多少债务,但连打了三个梁叙衡都没接。
要么在哪场葬礼上喝多了、要么已经睡着了,梁东言没继续找他,而是将手机切进微信,给姜阈发了机构老板的意思。
他猜测姜阈不太赞成,其实如果外面做老师都是这个价格的话,他大可去外地上课,只是这样暑假就要和姜阈分开一段时间。
姜阈收到梁东言的消息时还在晚自习,下课之后才看到,他回得很快,和梁东言想的一样,并不认为机构老板给出的条件有多让人心动。
“先别答应也别拒绝,等暑假找到更好的再说。”
姜阈回梁东言。
回完梁东言后姜阈想起自己暑假的计划,没有梁东言的话,他的暑假大约还会出国,不论去哪里。
但现在有梁东言,姜阈忽然觉得,自己也要开始考虑赚钱的事了,他长这么大没像梁东言那样打过工,最适合他的兼职工作也就只剩学习辅导。
姜阈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到家刚十点出头,出了电梯,姜阈发现家门口多了一双女鞋,应该是闵萱出差回来了。
姜阈打开门,客厅的灯还亮着,闵萱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什么,听到门的动静时抬起头看了过来,面色不明。
“妈。”
姜阈走进去,他卸下书包,按以往的惯例,闵萱出差回来总要问一嘴他这几天的学习情况。
只是今天闵萱没应声,她眼神闪了闪,语气平常道:“回房间吧,早点睡。”
姜阈脚步一顿,他不明所以地看着闵萱,但在闵萱的面无表情中,还是点点头,转身朝卧室走去。
“那男孩艺考考得不错。”
姜阈的手刚碰到门把手,闵萱忽然淡声开口。
姜阈的大脑在一瞬间轰然炸开,眼前一晃,目光有瞬间的模糊,他握着门把的手心蓦地泛凉,随之而来的是一层冷汗。
片刻,姜阈神色如常地转过身,看向抬着头的闵萱:“您说什么?”
如果不仔细观察,是无法看出姜阈的脸色渐渐苍白、双手用力地握在身旁、而手臂也微微颤抖的。
闵萱眨了眨眼,她试探地盯着姜阈,站起来,将手中的文件随意扔在茶几上:“梁东言,你们学校今年那音乐生。”
姜阈觉得自己整个人晃了晃,但他依旧保持着冷静:“是的,听说拿了好几个第一。”
闵萱走过来,姜阈的心脏几乎快跳到喉咙,他平静地看着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