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愿相信一个子虚乌有的梦也不愿意相信我!”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丧心病狂,涂炭生灵的魔头?!”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为什么!”
他的师尊,从头到尾都防着他,想尽办法监视他。亏他还以为师尊是关心自己,维护自己,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在自作多情。
墨流觞看到眼前之人发狂,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对啊,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梦也不愿跟詹月白好好说说,如果从一开始就好好交流,是不是詹月白就不会变成这样,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眼前之人的沉默更是惹怒了詹月白,他上前箍住了墨流觞的下巴,强迫他正对着自己。
“师尊,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讨厌我,不喜欢我,才会把我想象成这样一个人。”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
墨流觞一直没什么表情变化,眼神变成了怜悯,还有自责。
詹月白眼中的光又熄了不少,他放开了墨流觞的下巴。他觉得师尊说得对,现在他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能怎么办,一切都回不去了。魔气膨胀,他完全无法控制。
“我没有讨厌你。”
“我知道你其实对自己的魔族身份很介怀,真的对不起。”
要是你没被我写死,说不定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你又说对不起!”
詹月白又炸了,墨流觞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如今的詹月白喜怒无常,难以捉摸,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少说话为好。詹月白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最好等他平静下来再谈。
但魔气浓度过高,墨流觞很难受,耳膜发胀,能清晰地听到心脏沉重地跳着,嗓子发痒迫切地想喝水。
不多会儿,丹田传出一丝金线将魔气卷了进去,竟将之转为纯粹的灵力充盈了干涸的金丹。
不过墨流觞并无察觉,他又陷入了昏迷。
詹月白气鼓鼓地看着墨流觞,看了很久,最后还是离开了。他在厨房里凶巴巴地拿潇洒剑砍着鱼,又暴躁地丢了个法术点燃灶台。
一个时辰以后,墨流觞清醒过来,发现体内灵力竟恢复不少,感受了一下,确实是鸿濛宝蕊的药效。不过还是没办法挣脱镣铐。
“师尊,来,喝鱼汤。”
詹月白又变得非常温柔,坐到床边。搅着碗里的汤,喂到墨流觞嘴边。
他似乎很执着于要亲手喂人喝汤,一开始墨流觞并不配合,被强行用嘴喂了几口之后墨流觞才不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