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这样想着……不经意间,那个人向手持尖刀的刽子手使了个眼色……在他的提示下,刽子手重新露出了凶相、恶狠狠地再次举起了尖刀刺向穆宁的另一只眼睛……
见此情景,我立即飞身向前。尽管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我心中十分清楚———当我赶到的时候,他的尖刀也应该落下了……
穆宁,快躲开呀!我在心中这样呼喊着,同时,我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此刻,穆宁的背后又多出了两个人,将他牢牢地按住了……
可恶啊!我不想杀人,为什么非要逼我出手不可呢?据我所知,在这种情况下,能派得上用场的招数就只有九阴白骨爪中最恶毒的一招儿唯我独尊了。可是,那招儿一旦使出;不仅会大量地消费灵璧石的能量,就连那个行刑的刽子手也会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我迟疑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杀人……但那把尖刀却在我的不忍与良知中无情地下落……
我不能再犹豫了!再犹豫下去,穆宁的另一只眼睛也要保不住了!我不想杀人、我不愿大开杀戒……是你们逼我这样做的!我已经警告我你们了!既然你们执意不听,就不要怪我出手无情了!
念及于此,我暗自握紧了左拳,悄悄地启动了灵璧石的能量……
只听得,尖刀落地清脆作响之后,那名刽子手的半截手臂随即血肉模糊地落在了地上;而刽子手本人则站在一旁连连哀嚎……
我……我还没有出手呀……诧异之际,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了前方;一张熟悉、而又俊美的面庞立刻映入了我的眼帘……
“宣……宣王……”
我的声音,刚刚响起;众人的声音就跟着响起了———
“参见大王!”
“一群劣奴!没听到思琪姑娘已经勒令你们住手了吗?!她是奉了孤王的旨意来此救人的,谁敢违抗她的命令,就是抗旨!”
这时,我才发现被招唤来的王宫侍卫已经全被田辟疆压制在了门外……同时,我还发现被他握在手中,用来斩断刽子手手臂的宝剑,正是穆宁的随从送来的照胆宝剑———武丁王亲手铸造的宝剑!
顷刻间,在场的所有人员都看傻了眼……只有那个暗示刽子手的官员偷偷地跑到了太后身边,悄悄地耳语了几句……
片刻后,太后的声音终于在堂内响起了———
“王儿,你如今虽为大王……但这件事却是祖制定下的国法、家规,由不得你一人说的算。如今,你闹也闹了、打也打了……你的仁爱、侧隐之心,天下人也都知道了……为母的也不想再和你多做计较了……至于,这后面的事,还得按照祖先规定的办。不然国法、家规的威严何在?!”
说到这里,太后径自看了我一眼后,重新将目光集中到了田辟疆的身上,“这已经是为母的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大王还是赶快带着思琪姑娘离开吧。”
“太后……”
我正欲向前,就忽感有人从背后搂着了我的腰……
“思琪,你先去照顾一下穆宁与落红的伤势;这里就交给孤王来处理吧。”
“可是……”
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田辟疆就抢先站到了我的身前———
“母后,儿子知道祖制是必须遵守的。但,我们齐国不是有件传世礼器———龙纹璧吗?孤王,今日亲自来此的目的,就是要正式告知母后———儿子要亲手拿到龙纹璧,用它来赦免穆宁与落红的罪、废除这项不合理的祖制!”
“大……大王你要亲自去取龙纹璧?!”
随着太后的一声反问,在场的众人一起陷入了惊疑之中……其中,反应最大就是现处太后身边、刚刚暗示刽子手的人!
“这……这不大合适吧……”
眼见那人又要在太后耳边低语,田辟疆猛然亮剑、剑锋直指现处于太后身旁的人———“邾石父!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再说,先王所定下的规矩里,有关于王者就不能去夺取龙纹璧的规定吗?”
邾石父……原来那个人叫邾石父……我在心中暗自重复着这个名字……潜意识里,我忽然记起了田辟疆刚刚所说的话———
“宣……宣王,你真的要去取龙纹璧吗?规定上不是说必须要一人一剑降服500位大内高手才能拿到龙纹璧的吗?!你真的有办法战胜500名大内高手吗?”
耳听着我的低声细语,田辟疆转头对着我微微地笑了一下……
“思琪,你觉得随风的功夫如何呢?”
“一流、上等的好。”
“知道吗?他之所以能有那样的身手,就是因为他自幼给孤王做陪练的缘故。”
“可……可是,你将要面对的是500名大内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