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人的。
“嗯。”怀里的人传来沉闷的应答声。
陈景元心中一喜。
再怎么磨磨蹭蹭,终是需要分别。
陈景元结完账,两人站起身,他拎着郑妙谊的书包往外走。
突然,她从后面贴上来,紧紧搂着他的腰。
分别的滋味他们俩比谁都熟悉,明明刚刚分别那么长时间,明明刚刚和好,现在又要离别。
陈景元转过身将她紧紧抱住,嘴唇吻着她的发顶,“我保证,忙完马上飞过来看你。”
怀中传来低低的抽泣声,陈景元揪心,双手捧起她的脸。
漂亮的脸蛋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花,再硬的钢铁也化作绕指柔。
郑妙谊哭着说:“我想吃烧麦,这里的烧麦和老家的完全不一样。”
只是想吃烧麦吗?
陈景元舒了一口气,“那我现在让人做了寄过来,等下次来北京我亲手做给你吃好不好?”
郑妙谊点头,陈景元拭去她眼角的泪花。
陈景元回去了,郑妙谊一门心思投入学习当中,她这个专业课业相当繁忙,几乎每天都满课的状态。
期末考试一点都不水,稍有不慎就会挂科。
星期六去舒懿家上课,这小子得意洋洋地拿出了自己的成绩单,“进步了二十多名,厉害吧。”
其实成绩舒妈妈早就在微信上和她说过了,但郑妙谊还是竖起了大拇指鼓励学生,“嗯,确实厉害,值得表扬。”
舒懿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那翻开数学书第79页……”
舒懿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这转折也太快了吧,前一秒还夸他呢,后一秒就翻开书了。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找出了数学书,睨了一眼旁边的人,状若无意地说:“郑老师,你今天心情很好?”
郑妙谊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脸,“有吗?”
“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舒懿努力搜索大脑词汇量,终于灵光一现,“面若桃花,对!”
郑妙谊笑了一下,“变相夸我也没用,立刻进入学习状态,开始今天的学习。”
“哦。”
补习结束后,舒懿凑过来,把抓耳挠腮困恼自己很久的问题问出口:“那天的装逼男还在骚扰你吗?”
郑妙谊把笔袋装进包里,抬头解释:“他没有骚扰我。”
“那还不算骚扰啊!”舒懿气愤地拍桌子,“不是说每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吗?他为什么要出来诈尸!”
郑妙谊多少了解舒懿的心思,不过她既不喜欢对方,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和雇主的孩子纠缠不清,难道想和他说一说题外话。
“那个,我们最近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