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瞧着老大被追着砍,底气顿时泄尽。而凌展见状,带着兄弟又砍翻了几人,然后大吼起来道:“你们已经输了,放下刀,蹲在地上,就饶了你们。”
听着凌展的大喊,丁帮全的手下也没有谁还想斗下去,也不知是谁先扔下了刀,蹲在了地上,其余的人就纷纷这么做了,而凌展就带着人捡走了他们的砍刀,然后喝叱着把他们围在了中间,让这些人全部抱头蹲着。
方宝瞧着凌展他们控制住了局面,也就不慌不忙起来,瞧着丁帮全想爬起,走上去照着他的屁股一脚踹翻在地,然后用右脚踏在了他的后背,母刀指着他的脑袋道:“蛤蟆,你服不服?”
丁帮全被他踩着无法爬起,侧头看到自己的手下已经放弃的厮斗,而自己的脑袋上还有着一把亮晃晃的短刀,就连嘴上再强一强的胆量也没有了,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垂下了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无疑已经表示服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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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直在观战的强哥带着自己的两名手下走了过来,他没有去看丁帮全,而是拍了拍方宝的肩,然后翘起了大姆指,道:“癞皮,有你的,我好久没有见到道上有你这样带种,身手又这样好的年青人了,恭喜你,从今天起,重庆道上有你这一号人物了,火车站是你的。”
说到这里,他又低下头,望着被方宝踩在脚下的丁帮全,用轻蔑的语气道:“蛤蟆,这事本来就是你做得不对,现在决战又输了,从明天起,火车站没有你的什么事了,是癞皮的地盘,这是一场公平的决战,又请了我来作证,你要是敢再暗中搞鬼,我会支持癞皮的。”
这胜哥的背后是重庆道上大名鼎鼎的“七哥”,而方宝的勇悍和手下的亡命也让丁帮全心惊胆寒,再无斗志,赶紧点头道:“是,我退出,我退出。
胜哥“嗯”了一声,环视了一下厮斗结束后的现场,道:“行了,你们赶快把受伤的手下送去治疗,能不闹出人命案,就尽量避免,这种事要是让警方知道了,是很麻烦的。”
方宝答应着,从丁帮全的背上把右脚收了回来,便向着凌展等兄弟而去,清点了一下情况,这才知道,包括他自己在内,二十五人没有不挂彩的,而受重伤的有十三人,其中还包括了孔武与袁家国,赶紧让大家先把受重伤的兄弟抬到外面租的长安车上,立刻送到已经作好准备的私人诊所去。
而在蛤蟆那边,受伤的更多,重伤的超过了三十人,近七十人中,只有十来人由于懂得群架时的闪避后缩之道毫发无伤。
没多久,整个拆迁工地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而胜哥显然很欣赏方宝,特别提醒了他,让他派人把工地上到处流的鲜血掩埋清理一下,免得有人看见了多事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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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七哥送上车之后,方宝立刻赶到了刘启强居住的那条老街,敲开了一家叫做“康平诊所”的店门,刚一进去,就见到里面一片忙碌,四十平方的诊所里到处坐满了挂着点滴,身上缠着止血绷带的人。而一个中年男子与中年妇女在忙碌着,刘启强也在帮手。
这中年男子就叫做康平,是这条街的老街坊,过去是一家国营小医院的外科医生,由于小医院的效益不怎么好,十年前停薪留职开了这家“康平诊所”,而他老婆叫做陈丽,是那家小医院的护士,自然跟丈夫一起干了,生意虽然说不上好,但养家糊口是没有问题的。接方宝他们这种业务虽然能够赚钱,但也非常冒险,一是怕警察查上门来,二是怕有伤势过重的出人命,三是怕治好病之后混混们一句“欠帐”就拍拍屁股跑了,还好的是,刘启强和他是从小长大的朋友,架不住好说歹说,这才同意。
康平已经把受重伤的人看过一遍了,方宝连忙前去询问,知道目前来看没有谁有生命危险,这才放下心,他的背上也被划了一刀,虽然不深,但仍在浸血,瞧着康平夫妇正在忙着救治重伤员,便自己去找了止血纱布,把伤口包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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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诊所呆了一晚,到翌日天刚亮,方宝就带着凌展等十二名只受了轻伤的兄弟去了火车站,并没有出现让人意外的情况,蛤蟆的人果然没再在火车站出现,昨晚他那边受伤的人更多,目前估计也够他忙的了。
昨晚发生的事,在上午的时候就在菜园坝里的社会人员中传开了,蛤蟆的人消失,而方宝带着人出现在火车站,自然印证了这件事的真实性,首先来向方宝恭喜的就是两个“棒棒”头,火车站的“大力士”鲁荣与汽车站的“老陈”陈光明,鲁荣和他的关系向来不错,倒是没什么,而那陈光明由于和鲁荣有些过节,见方宝平常和鲁荣亲热,对他总是爱理不理的,现在也热情起来,不仅主动来向他恭喜,四十好几的人,对他“宝哥宝哥”的称呼着,而且说要请他和所有的兄弟吃饭。
方宝知道蛤蟆的退出就意味着自己成了火车站与汽车站势力最大的人,想来结识他的人自然不少,但是,他必须尽快结识到一个人,那就是过去一直和黑胖蛤蟆合作,能够搞到大量内部票的一位姓贾的主任。
不过,就和预计的一样,那贾主任过去方宝请都请不出来,就在蛤蟆退出火车站的第二天,当方宝再找上门去的时候,他的态度就改变了,而且说得很明确,火车站这一带是谁在地下掌握他不管,但他的规矩是不变的,需要每次拿出来的内部票百分之十的提成,而在五一大假和春运期间,则要加到百分之十五。至于方宝,必须马上成立一个正规的票务公司,方便业务的运行和结算。
这些条件,方宝当然答应了,但在他邀请这贾主任到外面吃饭玩耍时,却被婉言拒绝,看得出,对他这种二十出头的年青人,这些老成的人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而且反复叮嘱他不要在外面说认识自己。
方宝当然明白这种人的顾虑,知道只要慢慢的合作下去,才会得到逐步的信任,而这种人的社会关系很广,只要结交下去,打消他的顾虑,那么自己还会认识到更多方面的体制内人物,有了纵横交错的人脉,在这座城市,才能够站稳脚,对于城市战争来说,暴力厮杀,只是一种低级的,但要快速成功却又无法避免的手段,他必须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儿,才能够发更大的财,做出更大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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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菜园坝火车站外的江中大厦,一家叫做“宝盛票务中心”的公司开业了。
这天一早,方宝就带着只受了轻伤能够行动的兄弟到了公司,这公司分为两楼,底楼有五十个平方,是业务办理厅,而二楼则隔成了三间,分为经理办公室业务洽淡室与会议室,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公司,但在寸土寸金的火车站附近来说,绝对是最大的票务中心了。而一周之内方宝当然不可能装修出新的公司来,这里就是过去蛤蟆丁帮全的“顺通票务中心”,现在他退出了火车站,票务中心当然没有用,方宝只花了二十万就拿到手了,除了装修与各种现成的办公设置,还有三个月的店租,而且一拿到手就可以正常营业,当然是最理想的。
虽然店铺是旧的,但招牌却是新的,而且方宝特别吩咐广告公司的人加上了烫金,“宝盛票务中心”这六个字当真是金光闪闪,与周围的招牌相比格外醒目,而这个名字是方宝自己想的,“宝盛”和“宝胜”谐音,希望能够从此兴盛胜利,带着一班兄弟们一步一步的走上生命中新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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