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立刻得意的道:“那还差不多,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爷爷的。”
方宝猜到这戒毒所多半就是他爷爷开的了,对这样的人物他真的是非常敬重,当下道:“外面的人都说你爷爷是华陀转世,药到病除,妙手回春,最重要的,家里还有一位小神医,医术也很了不起,而且还非常有礼貌。”
谁知这小男孩子竟然不听他的马屁,“哼”了一声道:“骗人,我才开始学医,一个病人都没有治,叫什么小神医,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
方宝越来越觉得这小男孩聪明有趣,呵呵的笑了起来道:“怎么不知道,我会算命,你一定会变成小神医,错不了的。”
说话间便走到了客厅,还没有坐下,见到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身着长袍,须发皆白,长身而立,慈眉善脸,气度伟逸,实有世外高人之风采。
知道此人必然就是郑神医了,方宝赶紧抱了抱拳道:“晚辈方宝,见过郑神医。”
那郑神医打量着方宝,哈哈大笑道:“什么神医不神医,都是别人乱说的,我不过是胡乱学了些医术罢了。方先生,听说你曾经在这里戒过毒。”
方宝点了点头道:“是,晚辈当年在中国被奸人所害,染上了毒瘾,是红色山寨的老人们给我戒除了毒瘾。”
郑神医微微一笑道:“马成功向霞他们心是好的,可惜用的办法太急了,如果没有强健的体质和坚强的毅力没有办法戒除毒瘾,方先生,你也是个值得佩服的人。”
对当年被关在木桶里用药水蒸煮的那种痛苦方宝还记忆犹新,而且也知道,那种痛苦不是常人能够熬住的,因此红色山寨根本就没有人来戒毒,而如今山寨上来的人这么多,无疑这郑神医做得更好,连忙道:“郑神医,你医术高超,救了那么多的人和家庭,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人。”
郑神医道:“过去马成功向霞他们在山寨做这事的时候,我就提过建议,可以尝试用针灸之法解除毒瘾发作的痛苦,然后再结合一些心理辅导会更好,不过必须承认,他们选的那些药物是很有效的,熏蒸之法也没有错,只是每次蒸的时间要短一些,次数可以多一些,毒瘾非同一般的病,不可太心急。”
方宝忍不住道:“郑神医你这么好的医术,马前辈他们怎么不和你合作?”
郑神医淡淡一笑道:“他们是好人,可惜政治色彩太浓,对有些事情太拘泥了,我过去在国军做过军医,他们不肯和我谋事。”
听到“国军”两字,再看着一旁的钱豹,方宝顿时心中一动,感觉到了些什么。
郑神医仍然微笑着道:“方先生,我知道你有疑问,但见见她,你就明白了。”说着往方宝的身后一指。
方宝连忙转身看去,一个站在大厅门外,四十来岁,身体健壮的女人印入眼帘,等看清这女人的容貌,他顿时叫了起来:“王萍。”
那中年女子就是范香兰身边最亲信的警卫排长王萍了,看到方宝的惊诧,她已经没有在归来城那种凶神恶煞的孙二娘状,甚至还笑着对方宝点了点头,道:“方副司令,请跟我来,你一切的疑问,我都会给你解答。”
说着她消失在门外,方宝急忙跟了出去,见她进了右首最里面的一间屋,便也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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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一股子清香便扑鼻而来,屋子并不大,除了一张床之外,有两张木椅,而两把椅子之间有一张茶几,在茶几的中间,则放着一盆洁白的兰花。
当看到这盆兰花,又见到王萍对自已变得亲切的态度,方宝立刻就知道这几天的事和自已想像的有出入了,但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坐在了一张椅子上,一颗心却不由得“砰砰”的跳着,他对范香兰的感情本来已经幻灭了,甚至这事还严重的打击到了他的自信,如今似乎有峰回路转之迹,饶他多历大事,也止不住忐忑难禁。
王萍在他的身边坐下,等刚才来开门的那男子端来了茶关上了门,这才望着方宝道:“方副司令,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出现很奇怪。”
方宝已经有了自已的想法,道:“是不是我误会阿兰了,她其实在帮我,包括把华家荣引到归来城,而她派你来的吗?”
王萍道:“司令的确是在帮你,她对你一直没有变过心,方副司令,你真的对不起司令,而这次我来见你,司令并不知道,她是一个骄傲而倔强的人,是不会告诉你这些的。”
方宝凝视着她道:“萍姐,其实我也很想知道阿兰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可是我无法看透她。”
王萍道:“你知不知道司令当年看到你和玉罕亲热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脾气?”
方宝忙道:“我没有和玉罕亲热,我们只是一起去捕鸟,最多说笑了几句,别的绝对没什么的。”
王萍叹了一口气道:“这事或许是司令多疑了,不过这也是因为她太在乎你,想试试你的心里是不是百分百的有她。”
方宝闻言,顿时道:“试试,你是说,玉罕是阿兰故意安排的?”
王萍一点头道:“是的,阿兰是想看你对她是不是一心一意,所以挑选了玉罕这么一个漂亮丫头到后院来服侍,没想到你真的和她走那么近。”
方宝立刻道:“我知道阿兰对我好,可是她这么做真的是多虑,而且当时她还要杀玉罕,这太过份了。”
王萍道:“你要是不那么护着玉罕,司令也没有那么气,还有,你并不知道当时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每个女人在那个时候都很敏感小气的。”
方宝道:“是什么重要的原因?”
王萍一双眼睛紧盯在他的脸上,缓缓道:“因为司令怀孕了。”
听到这话,方宝浑身一震,一下子就站起身来道:“什么,阿兰怀了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