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宝立刻大声道:“你们的卢玛将军已经被我们抓住了,马上停止所有的射击,否则我会要了他的命。”
这时玉罕的神情也平静下来,跟着大声道:“尼索罗中尉,命令士兵不许开枪,我和司令都被抓住了。”
门外传来了应答声,没过多久,整个大院的枪声果然停止下来,而窗户人影闪动,又有三人跳了进来,正是刘家声孙亚伟和徐茂名。
瞧着他们进入,让刘家声抓住卢玛,孙亚伟抓住玉罕,方宝去打开了门,顿时见到,门外已经涌满了拿着枪的缅甸士兵,便沉声道:“全部退到院子外去,给我准备一辆车。”
那些士兵听到了,一时间却没有动,但卢玛将军已经清醒过来,吼道:“混蛋,没有听到吗,退到外面,准备一辆车,马上去。”
听着副总司令下令,那些士兵赶紧从走廊里离开了,而卢玛赶紧道:“各……各位,有话好说,只要放过我……和我夫人,什么都好商量。”
方宝早就知道这卢玛是个贪婪之人,也没有什么军功,能够当上这个副总司令全仗着与军政府的总统有亲戚有关系,见到他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心中一阵鄙夷,知道攻打归来城的确不是他的本意,忍不住又瞥了玉罕一眼,暗叹一声,挥了挥手,在前面带路,押着卢玛与玉罕向楼下走去。
到了楼下,却见陆风、百里夏、韦凡还有那个查劳多都过来了,而院子中间停着一辆军用越野车,自然是平时警卫连所用。
查劳多现在已经和方宝他们坐在了一条船上,第一个钻进车里坐在驾驶室,大声道:“进来,快进来,我们出去。”
知道有卢玛在,那些士兵不敢开枪,而归来城数度被攻击,这次还遭到了轰炸全是因为玉罕的缘故,她是归来城的人,自然要由范香兰处置,方宝便将她一起带到了车上,而玉罕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畏怕之色,但目光却不时在他的脸上停留。
开着车向军营外驶去,此刻外面的那些岗哨已经接到了里面的通知,自然没有谁敢阻挡,查劳多驾驶着军用越野一路疾驰,十余分钟之后,便回到了一公里外停直升机的地方,而秃鹰与蒋师阳接到了方宝的通知,已经上了直升机等着了。
方宝他们下车迅速的钻上直升机,丹尼斯立刻驾驶着向天空飞去,目的地自然是归来城,有卢玛在手中,缅甸军空军的战斗机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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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了三个小时之后,便到了归来城的上空,并且停到了范香兰在黄土坡的指挥部旁边,却见乱石纷飞,最上面一层的工事几乎都被全部摧毁了,而一些华邦军士兵就趴在裸露的工事里,架着枪防着敌人从山坡下攻来。
已经用机上的通讯器与范香兰这边取得了联系,他们刚下直升机,王萍就领着几个女兵等在那里了,把卢玛与玉罕接过来并用手铐铐住带了下去,然后请秃鹰等人进入地下通道,说司令已经吩咐炊事班弄最好的菜肴款待他们。
到了地下第三层的一间安着折叠桌用于军官们进餐的石室,没过多久,炊事班便把弄好的菜肴送来了,只是有肉食却没有蔬菜,自然是因为敌机天天轰炸,已经没有办法种植收割蔬菜了,而那些猪则是可以带到山洞里去的。
虽然有酒,但大家都没有喝,方宝匆匆吃了两碗饭,就找范香兰去了,他想知道对于卢玛和玉罕,范香兰如何处置,想到玉罕,方宝有些沉重,他真的没有想到当年那么一个乖巧娇怯的小姑娘会翻起这么一场大浪,差点儿让整个归来城都覆灭了,范香兰是小心眼儿差点要了她的命,她记恨想要报复也并没有什么错,但连累了这么多城中的居民那就大大不应该了,对归来城数万军民犯下了很严重的罪行,已经够得上处死,以范香兰的性子,在处死她之前必然会狠狠折磨一番出气,这是他不愿意见到的,希望范香兰能够给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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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便到了范香兰那间指挥部兼卧室外,瞧到他,外面的一名女兵赶紧推门进去通报,很快出来,向他敬礼请他进去。
方宝走进了石室,顿时见到身着黄呢将军服的范香兰坐在桌前,柳眉微锁,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而王萍就站在她的身后。
瞧着方宝进来,范香兰站起了身,而王萍自然明白事理,向他进了一个礼后就离开了,并关上了门。
此刻的范香兰已经不再是那个冷酷的女煞星,走了方宝面前,朝着他展颜一笑,然后轻轻的偎在他的胸前,道:“阿宝哥,辛苦了,你再一次救了归来城,也救了我。”
方宝抚着这个女人清瘦的背脊,在她的额头上一吻道:“阿兰,你要是一直这样,我就算为你死了也愿意。”
范香兰“哼”了一声道:“这种话你不知给多少个女人说了。”不过此言之后,她似乎意识到自已语气又有些不对,跟着道:“不过无论怎么样,你能够说这话我也很开心。”
方宝立刻感觉到范香兰不想跟自已闹了,心中一阵喜悦,搂在她在行军床上坐下道:“现在卢玛已经被抓住了,你打算怎么办,是不是马上枪毙他。”
范香兰对这事似乎有了决定,道:“想不到玉罕会嫁给卢玛,难怪卢玛连钱都不要,极力主张进攻归来城,一切都是玉罕在其中兴风作浪,阿宝哥,我已经让人去带玉罕了,等我审过了她再说。”
方宝还没有回答,便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跟着有一个女人道:“司令,玉罕我已经带来了。”
范香兰连忙从行军床上站了起来,恢复了常日里的威严,道:“带她进来。”
随着她的声音,门开了,两名健壮的女兵押着仍然穿着睡袍,双手戴着手铐的玉罕进来,她赤着脚,本来穿的拖鞋已经没有了,右脸微微肿起,嘴角有一丝血痕,头发蓬松,甚是狼狈,刚才应该被女兵打过。
范香兰走到了玉罕的面前,凝视她良久,才一挥手道:“把她的手铐打开,出去关上门。”
两名女兵答应着,打开了玉罕的手铐,跟着敬了礼便出去了,然后把铁门带上。
此刻,范香兰望着玉罕道:“玉罕,你是不是故意接近卢玛并嫁给他的,就是想报复我。”
过去面对着范香兰像是小鸡看到老鹰般的玉罕竟然完全没有畏惧感了,咬着牙,狠狠的瞪着他,尖声道:“是,范香兰,我恨你,就是想杀了你,所以到仰光后,我就故意接近那些军界的大人物,最后认识了卢玛,用尽手段,终于让他和老婆离了婚然后娶了我,他收过你的钱,不想来进攻你,是我哭着闹着让他来打你的,可惜没能杀了你这个恶毒骄傲的女人,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玉罕是不会怕你的,不会怕你的。”
听着玉罕尖厉的充满怨恨的声音,范香兰并没有像过去一样发怒,望着她默然而立,忽然道:“玉罕,在归来城的时候你已经喜欢上了吴副司令,我并没有冤枉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