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戴上了面具,而将那些龌龊的心思,像一条毒蛇饲养在心头罢了。
“娘、娘娘。。真、真不是奴婢啊——贤妃娘娘。。。”
那宫奴话还未说完,便扑腾一下便跪在地上磕头。
“本宫没有说是你,”柏贤妃有些无奈,柔声道,“本宫只是问你一些问题,你不用害怕。来人,快些扶她起来。”
眼瞧着那宫女便过来扶她,那宫奴更是激动了,不住地着磕头。
其他几个宫奴的脸上也都是同样的神色,有一个叫做二妞的宫奴,甚至吓得尿了裤子。
成化帝招了招手,让内监把问完话的宫奴带到殿下去。
从来便没有人,把宫奴当人看。
像牲口一样活着,挨打挨饿地供人驱使干着活。
“启禀皇上,奴才等人在浣衣局宫奴的屋内,查获香料一包。”派去浣衣局的内监来了,跪地回话道,“正是出自西南处靠墙角的铺位。”
这话一出,几个宫奴顿时轻松了不少,像是歇下了一副千斤的担子。不过面上的惶恐和不安,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好转的了的,但都齐刷刷看向了一处。
我感受到了几人的目光,带着一丝恶意。
“西南角的铺位。。”柏贤妃接过这话头,重复道。
我两手攥拳,指甲陷到了掌心中。不错,我是睡在那里,当然还有一点。。
“回娘娘的话。”这时,魏灵霄突然开口了,“西南角的铺位,在奴婢来浣衣局之时,便安置在那里。”
说着,跪了下去。
“但是奴婢自问未做过任何不义之事,但凭各位贵人主子明辨!”
“明辨?”过了片刻,却见万皇贵妃似笑非笑,“证据可在这里,你倒是说,让人如何明辨。。”
“不知道皇上、太后觉得呢?”柏贤妃则是一脸平静地询问着成化帝和周太后。
成化帝不说话,周太后的脸色也同样阴沉,开口道。
“来人,先给哀家拿下。。收押牢中审问!”
说完,内监顿是手脚麻利地向魏灵霄走了过来。
而我则刚刚从诧异中回过神。
不错,那个西南角的铺位一直以来的确是她的。
但前几日她非要和我换,因为我之前睡得位置不避风,夜里很凉。
我感觉得这世间总会有一些及其不可理喻的人,例如孟七,再例如魏灵霄。。
我认为,这个世上,除了至亲之人以外。
人与人之间便只有利用和被利用。
这不仅仅是师傅的教诲。
我在宫中近十三年所经历的一切残酷,所告诉我的现实。
没有人会像亲人一样对你好。
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
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朋友,那是无知而幼稚的人幻想中的东西。
无偿的对人好的人,不是白痴傻子就是别有用心。
而魏灵霄的存在,又让我一直想当然的认定的事情,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