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掌柜一看是他俩走了进来,迎上前哭道:“林公子,苏公子,老朽听说京兆府把二位请了过去问话,不知此案审得如何,何时才能结案让本店恢复营生啊?”
&esp;&esp;苏闻一听掌柜如此说,立刻拉下脸来,“我说掌柜的,我跟林兄能毫发无损地回来,已经是神灵庇佑了,你不先问平安,却只关心你的客栈和营生。”
&esp;&esp;掌柜一急,也开始冒火了:“老朽这间客栈已被封了三日,日无进益不说,还要供养住店的试子和一众伙计。长久下去,本店名誉荡然无存,教老朽如何在京城立足,如何对得起当今圣上所赐的这块匾额呐!”
&esp;&esp;“我看你分明就是只关心口袋里的银子。”
&esp;&esp;林昱将苏闻拉到一边,劝道:“苏兄,你少说两句。”
&esp;&esp;“苏兄只是一时情急,我代他向您陪个不是。”他走到掌柜跟前,安慰道:“掌柜的莫要难过,我想府尹大人定会早日找到凶手了结此案,您这家客栈也会重振旗鼓,生意红火的。”
&esp;&esp;“借您吉言。”掌柜擦擦眼角的老泪,搓搓手,慢慢转到后堂去了。
&esp;&esp;查案
&esp;&esp;林昱回到房间之后,就四处摸索翻看,床底,衣柜,书柜,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仔细搜查,不放过一处微末细节。
&esp;&esp;但最终,却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esp;&esp;正一筹莫展之际,房门突然被叩响。林昱从床底爬出来,拂去头发上粘着的蛛丝,走到门边开了门。
&esp;&esp;“慕容兄来的正是时候,昱在此等候多时了。”林昱向他行了一礼,“还未感谢慕容兄相助之情。”
&esp;&esp;“我给你找的地方有何不满,偏要住到这么狭窄下等的地方来,让我一通好找。”赵廷泽走进房内,环视着四周凌乱的物品,扬眉道:“怎么,林兄这是要搬家啊。”
&esp;&esp;“不,这个房间正是被害的试子庄辞以前居住的,省试前日,他说此房间闹鬼,难以安眠。我当时以为他是临近考试紧张所致,并未在意,只是与他换了居所。如今看来,闹鬼之事与庄兄被杀一案也许会有关联,倘若从此处着手,说不定会找到重要的线索。”
&esp;&esp;赵廷泽哦了一声,好奇道:“那林兄可找到线索了吗?”
&esp;&esp;林昱摇了摇头,坦然道:“我将屋内翻了个遍,也未寻到什么线索。”
&esp;&esp;廷泽含笑道:“我有个提议,既然这里没什么好查,不如我们去凶案现象查看一下好么?”
&esp;&esp;林昱也笑着:“昱正有此意,有慕容兄陪同自然再好不过。”
&esp;&esp;日将西沉,暮色正浓。
&esp;&esp;二人一道去了先前林昱住的庭院,外面自然有衙差看守,廷泽亮出京兆尹给的令牌,衙差立刻恭敬退后。
&esp;&esp;此时距庄辞被杀已经过了三日,庭院内来来往往许多人,足迹混乱难辨。再看向屋内,里外皆已被京兆府的衙差翻得凌乱,无法再寻有价值的线索。
&esp;&esp;有个主簿模样的男子呈了一叠卷宗上来,赵廷泽抬手取了一份,递给林昱,“这是仵作验尸的记录和客栈人员的供词,林兄先过目。”
&esp;&esp;“多谢慕容兄。”
&esp;&esp;林昱接过卷宗就认真翻看了起来。仵作验尸记录上写道,该生庄辞死于十月二十三日夜里子时之后,其全身有多处跌伤,头部被硬物砸伤,验官用酒醋泼其全身,未见其它痕损,初断是跌撞到头部要害致死。
&esp;&esp;林昱再翻一页,上面是第一个发现庄辞被害的人的口供,据那小二口述,省试当日早晨,试子们忙着用餐赴考,客栈内的伙计忙得不可开交,待试子全部离开客栈前往贡院考试之后,掌柜命他们打扫厅堂和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