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姜屿的声音中带着坚定,她是一名法医,对生命的尊重和使命感让她无法置之不理。
凌云看着她,眉头微皱,既然她提出此事,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也担心她会因此陷入更多的麻烦。
他冷淡的声音略带一丝嘲讽道:"如今自身安危都成问题,你还有功夫管闲事。"
姜屿微微摇头,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我既然身为仵作,那便不能违背自己的职责和良心。这具尸体另有隐情,自然需要被调查。
凌云大哥,您帮我太多了,梓舒无以回报,但遇此命案,若一走了之,我心不安。”姜屿道。
凌云看着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讶异。他凉薄的唇角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将此事报告给当地官府。”她答。
话音落下,凌云直接驾驶着马车调转方向,万福县县衙,凌云将她放置府衙门外便驾车离去,目送他离开,姜屿倒是松了口气。
走进县衙,肃穆而压抑的气氛弥漫着。
片刻,一位头戴乌纱的矮小男子走上堂来,他尖细的声音带着本土的方言问道:“来者何人?”
姜屿站在县衙大堂上,她的目光坚定而决绝:“大人,我在林中发现了一具尸体,特来报官。”
知县大人坐在高堂上,他的眼神冷漠而严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姜屿,不紧不慢地说道:“在哪里?”
“县外林中,发现一具焦尸。”她再次答道。
知县大人使了个眼色,立即有衙役快步走出大堂唤人备马,随之便见知县大人站起身,“走,去瞧瞧!”
姜屿随之一行再次回到发现尸体的现场,仵作上前验尸,知县大人瞅了几眼便满眼嫌弃的走到一边,朝一旁的衙役勾了勾手指。
衙役立马用手中的刀鞘捅了捅姜屿示意她,知县大人让她过去。
姜屿转身走过去,就听那知县大人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要出门打此经过,就看到了一具尸体横在这里。”她道。
他盯着姜屿将她打量了一遍,问道:“这一大清早,你孤身一人上路要去哪里?”
“我要出门去亲戚家,走得慢,所以趁早走,午间就能赶到。”
“亲戚家在哪?”他又问。
姜屿本以为这般答便能糊弄过去了,不成想,这知县大人倒是问得仔细,她从未来过此处自然不知这前村后店是哪里。
她支支吾吾道:“就是前面的那个村。”
“来人,将这毒妇带回衙门!”知县大人突然命令道。
姜屿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声音中带着委屈和愤怒:“大人,我只是碰巧路过,发现了尸体,出于良知才来报官,为何要抓我?”
“哼!巧合?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知县大人喝道,“来人,将她关押起来,待本官调查清楚再做定论。”
两个衙役走上前来,抓住姜屿的手臂。她挣扎道:“大人,您不能这样冤枉我!我是清白的!”
知县大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姜屿被带走,他的心中也有一丝疑惑,但案发现场只有她一人,她的嫌疑最大。
不到两日的功夫,姜屿再一次被关押在牢房里,这一次,她倒是也不挣扎,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思索着那枚玉佩。
如知县大人所说,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那枚玉佩与树上的印记相似,这绝不是一个偶然事件。
夜幕降临,县衙内灯火通明。
姜屿猛然间坐起,她抬手在地上画下那枚玉坠的形状,随后托着下颌全神贯注地思考着,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知过了多久,姜屿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她似乎找到了关键的突破点,这个玉佩上的图案与之前在表嫂房内发现的小册子中的内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