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繁华的江陵街道上。姜屿身着一袭素淡的衣裙,身姿优雅地走在人群之中。她的目光坚定而冷静,仿佛早已看透了尘世的繁华与喧嚣。
自从姜屿回到京城后,她不提也没人去问这几日她去了哪里发生了何事。她将那些过往深埋在心底,如今只想专注于自己的事业。
平郡王本欲带她回东阳,姜屿却拒绝了,她身为大理寺仵作还有重要责任,平郡王与王妃虽然同意她留在江陵,但有一个条件就是让姜子熠留下陪她。
姜屿明白表面上说是陪她,实则是看着自己。不过这也无所谓,就姜子熠那个智商,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事情都办完了。
她特意命人将房间好好收拾了一番,还整理出一间宁静的书房。书房中摆满了各种书籍和卷宗。
虽然有茶楼和酒楼盈利,但日后孤儿院多了,恐怕靠这些也维持不了多久。
于是姜屿每日坐在书桌前,开始仔细研究江陵的商业局势。姜子熠见状,每每嘲讽她是受了什么刺激,疯魔了。
殊不知,她聪慧的头脑正分析着各种数据和信息,寻找着商机和发展的突破口。
为了更好地了解市场,姜屿还亲自走访京城的各大商铺和市集。她带着云初,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江陵的繁华街道上,人潮涌动,热闹非凡。一处不起眼的铺子吸引了她的目光,姜屿站在陈氏绣坊前,看着这陈旧的牌匾生出几分好奇。
“姑娘,有什么需要?”伙计见门口站着两位姑娘立马热情的迎上来,“姑娘是想要布匹还是要成衣啊?”
“我先看看!”说罢,姜屿便自顾转了起来。
看到架子上摆放的样品,那绣品的图案栩栩如生,想来这绣娘的刺绣是有着极高的天赋。
可是这陈氏绣坊的生意可看起来并不红火,难道是因价格太贵。
“你这绢帕多少钱?”姜屿问。
“小姐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我们店上等的绢帕,只要五文钱。”伙计热情道。
姜屿闻言,诧异反问:“五文钱?”
“小姐若是觉得贵,价格还可以再商量!”伙计小心翼翼说道。
“这针法细腻,图案精美,在我们东阳还要十文钱呢!”云初小声道,“这伙计会不会卖货?”
姜屿指着绢帕再次问道:“你确定五文钱?”
“四文钱也行!”伙计道。
话音未落,云初突然跳出来,指着伙计道:“你到底会不会卖货,这么好的绢帕才卖四文钱,你对得起日日夜夜辛苦的绣娘吗?”
伙计委屈道:“我自然知道陈娘的手艺好,可是卖不出去有什么用?”
“为何卖不出去?”姜屿问。
“还不是对面的王婆子。”伙子冲着外面撇了撇嘴,“陈娘本也是王婆子店里的绣娘,但那王婆子抠门狡诈,每次给绣娘的工钱都得少几文钱,陈娘就出来自己干了,本来是在路边卖,后来生意好了攒了些钱就开了这家铺子,王婆见我家生意好,就背地里说三道四,说陈娘跟男人不清不楚,渐渐的人就越来越少,这不想着等店铺到期就续租了……”
“岂有此理!”云初忍不住气愤道,“你们怎么不去找那王婆子理论,就这样吃下哑巴亏!”
伙计又叹了口气,“听说那王婆子有亲戚是大官,陈娘就只有一个瞎眼的娘,若是陈娘出了什么事,老娘怎么办?”
“真是欺人太甚!”云初跺脚道。
“陈娘是好人,她自小孤苦无依,后来遇到李大哥,本以为好日子来了,却不成想,成婚不到一年,李大哥被抓去当兵,战死沙场……”
“六子,你又在这胡说什么呢!”突然一道严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闻声看去,一位身着粗布的大姐朝她们走了过来,她冲着姜屿二人微微一笑,道:“这孩子没事就爱瞎胡说,二位别在意。”
“没有,我看这孩子挺实在的。”姜屿回道。
“姑娘不介意便好。”
姜屿抬脚又在店里转了一圈,突然道:“你这里的绣品我都要了,陈娘,你开个价吧。”
“什么?”伙计已经与陈娘对视一眼,陈娘显然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我有个条件!”姜屿随即又道。
伙计顿时撇了撇嘴,“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
“自然!”姜屿笑道:“我想买下这铺子,请陈娘留下做绣娘,收入三七分,你三我七,不知陈娘可愿意?”
“是这铺子收入的三成?”伙计激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