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j{n楚北柠忙面露惊讶,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玄鹤笑道:“哟!王爷来了?妾身正歇着看书,看得太入迷,没想到王爷居然来了?”
“裳霓!上茶!”
玄鹤冰冷的视线死死盯着楚北柠,抬起脚踢了踢楚北柠都没有来得及脱掉的绣花鞋,鞋底子上沾满了泥。“楚北柠,你如今撒谎的技能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呵呵,”楚北柠忙坐了起来,拿起了手中的话本子笑道:“王爷您这又是从哪儿惹了一肚子气,跟妾身这儿撒气呢?”
“妾身方才采花去了,回来后累了就躺着看书,王爷您真是讨厌,这都查问,好讨厌哟!”
楚北柠冲玄鹤抛了个眉眼,玄鹤眉眼间的神色更是沉了下来。“看书?”
玄鹤抬起手将楚北柠手中拿着的话本子转了过来:“呵,本王的王妃很厉害嘛,可以倒着看书?”
楚北柠登时说不出话来,紧跟着脸颊便被玄鹤抬起手死死捏住。“王……王爷……”楚北柠惊呼了出来。“您有话好好说,妾身的脸不大,一次次被您都给捏大了,这事儿可如何是好?”
“王爷!”
裳霓看着自家主子又落进了王爷的魔爪中,忙要上前。“滚出去!”
玄鹤冷斥。楚北柠忙冲裳霓打了个手势,裳霓定了定神还是退了出去。玄鹤冷冷看着楚北柠:“怎么?想捉本王的奸?”
楚北柠心头咯噔一下,两只手强行将玄鹤的手拽开,从床榻边站了起来,反手一把拽着玄鹤的手臂将他按坐在了床上。楚北柠从未这般主动亲密对待过他,玄鹤一下子都愣了,眉眼间的神情竟是缓和了几分。楚北柠用自己的袖子替玄鹤小心翼翼扇着小风儿,讪讪笑道:“王爷,那林子里的女人是不是你心中的白月光?”
玄鹤眉头狠狠蹙了起来,抬眸死死盯着楚北柠,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楚北柠笑了出来:“咳咳,妾身的意思是那女子是不是王爷的心头好,朱砂痣?“玄鹤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手缓缓摸向了腰间的佩剑。楚北柠拍了拍玄鹤的肩头,索性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王爷的面前,抬起手冲他搓了搓手指头笑道:”王爷,这样吧,五千两银子,妾身帮你想办法追到手。”
“那个姑娘给人感觉不错,不过就是有夫之妇,这事儿你们不能偷偷来,不道德啊!”
“妾身的意思是,先想办法让对方和离,妾身这边是没问题的,一和就离了!”
“然后你们再……呵呵呵……”“龌龊!”
玄鹤暴起,抬起手中的剑直接抵在了楚北柠的面门。楚北柠顿时懵了,不是,她这不是帮着他泡妞吗,她还愿意给他们挪地方,他怎么就急眼了呢?“楚北柠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卑鄙!下流!”
玄鹤转身大步走出了东苑。楚北柠都被玄鹤给骂懵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这不是为你考虑吗?怎么还急眼了?有毛病吧?”
她是真的不知道玄鹤竟然是这种态度,她给他心中的白月光让位置,怎么反倒是将人给得罪了?楚北柠不晓得玄鹤赶到了她的东苑,原本以为的兴师动众,这是来了个寂寞。入夜时分,楚北柠早早歇下了。这几天二妹妹楚依月的亲事,自己为了去除毒印差点儿去掉半条命。她现在一躺在榻上就有几分疲惫,不多时便睡着了。刚在睡梦中与周公见了个面,却是突然被裳霓从梦中推醒。“主子!醒醒啊主子!出事儿了!王爷请您过去!”
楚北柠登时惊了一跳,狠狠搓了一把脸。“裳霓,发生了什么事?这大半夜的,玄小鸟到底发的哪门子神经?”
“主子,是白侧妃出事了,白侧妃上吊了!”
“王爷说之前楚家二小姐上吊后,就是被您给救活的,此番王爷请您过去瞧瞧!”
楚北柠登时脸色沉了下来,白侧妃上吊了?呵!当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小贱人的花招简直是层出不穷。她其实本不想管这些,可她是王府正妃,后宅里的小妾出了这种事,她不能不去。“更衣!”
楚北柠脸色暗沉得厉害,她本来就有起床气,还是半夜三更被人喊醒的。更何况是白卿卿作妖,这事儿更是让她恼火万分。今天的事情,可是她先算计她的,后来被她反击,受了玄鹤的处罚。如今竟是因为这么一件事儿便上吊了,看来委屈得很。楚北柠很快收拾好了东西,裳霓掌着宫灯,跟在了楚北柠的身后到了后面的一处僻静院子。之前白卿卿在玄鹤面前哭了几次,玄鹤也没有再让她住闹鬼的院子。不过她新住的这个院子却是偏僻得很,远远比不上楚北柠现在住着的东苑。院子里此时传来一阵阵奴婢们的哭声,倒像是真的死了人。楚北柠迈步走了进去,却看到院子里服侍白卿卿的几个丫鬟婆子跪在了那里,捂着唇哭着。玄鹤坐在了暖阁里正中的椅子上,一脸的不耐,还有阵阵的烦躁。看到楚北柠走了进来,玄鹤抬起眼皮冷冷扫了她一眼。楚北柠咳嗽了一声,上前冲玄鹤行礼。“王爷福安!”
“快去瞧瞧她,”玄鹤冷冷道,神色间满是厌恶。楚北柠心思一顿,玄鹤如今彻底厌了白卿卿,不过毕竟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总不能见死不救。这个冷情冷血的家伙,若不是还顾及一些什么,怕是早就将白卿卿卷进了破席子里丢到乱葬岗了。楚北柠神情微微一顿,刚要说什么不想玄鹤烦躁的冲长风打了个手势。长风忙将钱袋子捧到了楚北柠的面前。楚北柠不可思议地看着玄鹤,难道她给玄小鸟留下的印象就是不管做什么,都为了钱?她老脸一红将钱袋子收进了袖子里,好吧,这个美丽的误会就让它误会下去吧。楚北柠走到了白卿卿的身边,她直挺挺躺在了床榻上,眼眸紧闭,脸色煞白。脖子上的勒痕令人看着触目惊心,楚北柠眉头一蹙,这一次白氏还真的像是不想活了,把自己的脖子勒得够深啊!她抬起手指,探向了白卿卿的脖子,突然脸上的表情怪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