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僵在王座上,面无表情。
&esp;&esp;“母亲,您刚刚实在不优雅。”塔利德不知何时走到王座旁,将一杯橙汁恭敬递给她时低声说道:“您对耶曼夫人不友好,会让其他人看笑话。”
&esp;&esp;“我为什么要对她友好?!”她心里有气,终于忍不住倒了出来。
&esp;&esp;“母亲,您是皇后,身为皇后就得大度、优雅,眼界更宽一些。情情爱爱不过过眼烟云,您若太在意,只会困扰自己罢了。”塔利德平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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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惊异地看着塔利德,难以相信他才刚过十岁生日。
&esp;&esp;“这是我们大人的事,你不懂。”她说。
&esp;&esp;“我怎会不懂?!”塔利德说,“您觉得父王心里应该只有您才对,怎么可以和耶曼夫人在一起?但父王不是普通男人,不可能只有您一个妻子,他会有数个妻子和情人,在权贵圈才是正常的事。”
&esp;&esp;她的脸再次僵住。
&esp;&esp;“母亲,我已经观察您很久了。您的心中始终住着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心里没有财富、权势和子女利益,只有男人的爱与不爱。您一直在为男人的感情患得患失,孰不知这是世上最不牢靠的东西。您若把重心放在子女权益上,您在晚年才能获得最丰厚的回报。”
&esp;&esp;塔利德不急不缓地说道:“当您幸福地安度晚年时,您才明白,世间很多东西都如浮云,只有实实在在抓在手中的利益才是真的。”
&esp;&esp;她僵着脖子应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esp;&esp;“我怕母亲一直受情绪掌控,很多东西都看不清。”
&esp;&esp;“好的,我知道了。”
&esp;&esp;塔利德再次向她恭敬地行礼,这次是离开。
&esp;&esp;在儿子眼里,她是个满脑子情情爱爱的女人,那她的公学是从哪儿来的?甜品连锁店又是从哪儿来的?
&esp;&esp;塔利德也许是怕她今晚找希律亚的麻烦,因为耶曼来了,连忙提前给她劝谏,希望她不要因此和希律亚吵架。
&esp;&esp;是了,她现在是塔利德唯一的母亲,一旦与希律亚闹翻,他可能会受影响。
&esp;&esp;她不想把儿子想得那么“坏”,却忍不住这样想。
&esp;&esp;一曲舞毕,看着希律亚和耶曼手牵手归来,希律亚似乎正在对她微笑。她蓦地烦躁,腾地起身,快走几步,拉住了刚离开的儿子的手。儿子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抽回,她笑着道:“我想邀请你跳支舞。”
&esp;&esp;不待儿子反应过来,她就拉着儿子入了舞池。走的另一边,与希律亚正好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