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哦。”她其实并不是太感兴趣,只是忍不住说上两嘴。
&esp;&esp;“真的,”他竟追着正上楼的她解释,“那次若不是希律亚王耍诡计将你带走,你一定会明白的。”
&esp;&esp;“我不感兴趣。”她不耐烦地回道。
&esp;&esp;“一个男人一生中总有心猿意马的时候,”他紧随她身后低声下气地道,“请原谅我的错误。那夜我被希律亚王的熏香弄得很晚才醒,手一摸到送你的那条蓝宝石项链,吓得魂一下都快没了,立即召集最强悍的海军卫队去追你,我差点吓得号啕大哭。那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可能彻底地失去你,
&esp;&esp;婶婶病重的那三四个月,她一直陪在身旁。安希伦也在这里,虽然每隔几日就会遇刺。她的安保防范也升级,卫兵和侍女比以前更多了。安希伦偶尔在皇宫忙得无法回来,会给她的房子再增加一倍的卫兵。
&esp;&esp;婶婶病重,她很难过,安希伦一直在她身旁安慰。她重度失眠时,安希伦居然会给她念上整晚的诗,他知道写得优美的诗能让她心情平静,还在贵族圈开展写诗比赛,要选出最好的诗送给她。
&esp;&esp;他还会陪她守着婶婶到半夜,会在她心情最烦闷时讲很多笑话给她听,虽然很多时候他会被她打走,可他被赶一会儿后又会死皮赖脸地回来,求着能留下来。
&esp;&esp;她也忘了真正什么时候破冰的,似乎是婶婶病逝那段日子。她哭得天翻地覆,差点背不过气,是他牢牢地守候在她身边,一步都不离开,有时居然还陪她一起哭,让她惊讶无比,一时她哭声停了。
&esp;&esp;她盯着他,让他滚出去。他是出去了,但一直站在门口。见她又盯着他,他解释道:“我怕你伤心过度晕倒了。”
&esp;&esp;她没理他,继续坐在婶婶空空的床边,没再哭,保持沉默。沉默了很久,他就陪伴了很久,一直在门外陪伴。
&esp;&esp;出殡那天,她跟着灵车慢慢地走着,他就在她身后默默地跟着。
&esp;&esp;利亚、温妮还有洛德都来了,还有一群面生的少男少女,应该是利亚和温妮的私生子女。
&esp;&esp;她没看他们,他们却几次想与她套话,尤其是利亚和温妮。
&esp;&esp;从老莱纱偶尔透露的小道消息里,她知道利亚和温妮这几年来手头比较紧,安希伦不知出于何故,没再像从前那样对他们大方,将每年的红包金额减了一半。利亚包养了好几个情人,温妮迷上了赌博,两人都缺钱花。
&esp;&esp;利亚和温妮想靠近却没法靠近她,他们忌惮跟在她身后的安希伦。没有安希伦的话,还有她身边的一圈卫兵,没有她的允许,他们无法靠近她。
&esp;&esp;他们又想靠近洛德,但洛德紧绷的表情和偶尔投去厌恶的眼神,令他们“望而生畏”。
&esp;&esp;“你要是觉得他们很讨厌的话,我让他们不再出现在你眼前。”安希伦温柔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esp;&esp;“不用了。”她回道,“这可是他们母亲的葬礼。”
&esp;&esp;“他们晃来晃去会碍你的眼,我不想你烦恼。”
&esp;&esp;“你怎么这么多事呢?”她骂了一句,他不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