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美树房间,她床头上的壁画被刺的面目全非。窗外飘进来的雨水还未干透,袅袅摸着下巴说:“敢破坏画,不知道是大胆还是蠢。”
“你做的?”阮澜烛问过来的熊漆。
“我对女士一向很绅士。”
“是我,我只是把她的东西还给她。”小柯没觉得不对,对于这样的人,就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熊漆掏出个皮卷说:“我在镜中见到过钥匙,门在哪,交给你们。”
既然钥匙在镜中,那门的线索大概也在画中。他们点点头,一个找门,一个找钥匙,很公平。
顶楼画室,谭枣枣惆怅的说:“房间里多了很多画吧,这可怎么找!”
“与其埋怨,不如干点活。”袅袅拍下她的脑袋,仔细检查每幅画。
找到门后,小柯攥紧拳头,下定决心说:“一会我进入画中为你们引开女主人,就是你们谁进去和我一起拿钥匙?”
“我去吧。”
“凌久时,你可以啊。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不一样。就像,为了这个游戏而生的。”
“感情归感情,这扇门的线索算谁的?”
“你们的,以后都是你们的。”熊漆看着阮澜烛,充满忧伤的说:“我现在过门,可不是为那些线索。”
袅袅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在他们进入后,也踏进画中。
“你怎么也进来了?”躲在画作后面的凌久时出来,蹙眉看向躲在另一侧的袅袅。
“废什么话,赶紧找钥匙。小柯坚持不了多久。”
凌久时专注的望着四周,最后停在画着十二苦的画前。
他伸手戳开画,从里面掏出钥匙。还没等他开心,便察觉到背后有人。
袅袅接过凌久时扔来的钥匙,塞给小柯将她推出画外。
“你别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袅袅害怕伤到凌久时,没敢轻举妄动。
女主人掐着凌久时的脖子,挑衅的看向袅袅。
这是画中世界,本就是她的主场。现在又有人质在手,她很得意。
袅袅嘴角扬起冷笑,背在身后的手划破手指,接触到鲜血的刹那,女主人痛苦的捂着脸惨叫。
趁此机会,袅袅赶紧将凌久时拉到身后。带血的吻颈对门神的杀伤力极大,可袅袅的体力消耗极快,明明是极小的伤口,却很难愈合。
“撑不住了?”女主人很兴奋的笑着,原本被鲜血腐蚀的脸逐渐变得红润。
她拿着相框砸向袅袅,被冲过来的阮澜烛拦住。
“带久时先走。”
划都划了,袅袅强撑着精神,晕晕乎乎的用带血的手抓住女人的手。
“啊!”女主人惨叫着收回手,阮澜烛揽起凌久时,拉着袅袅从镜中世界离开。
好困!好想睡觉。袅袅拍拍脸,跟着前面的人逃跑。
后面雨中女郎穷追不舍,阮澜烛将凌久时托付给熊漆,孤身与她对上。
谭枣枣拉着袅袅要走,袅袅甩开她的手,将念力输送到吻颈上,错开阮澜烛劈向雨中女郎。
“抄袭的人其实是黄明远吧?”看着奄奄一息的人,袅袅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说:“外界的议论声确实很难忽视,但为何要活在别人的议论中呢?”
“怎么回事?这不过是扇中级门,袅袅怎会受伤?”陈非抱住袅袅,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是慌张。
他的自持,在此刻土崩瓦解。将人抱到房间里,想要找药箱,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
“冷静点。”阮澜烛摁住有些癫狂的陈非,找到药箱递给他说:“若是不行,我来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