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死心不改的,想要给夫君纳妾。这叫我怎么忍呢?毕竟有了庶子庶女分伯的,可是我儿我女的家产。
这几年,我身边就只剩下一个绯杏,红蔻,迎新,蕊心分别给了三个孩子。
海兰察走在我前面,我与他是白头到老,一生都没红过脸儿。
他走后,让人将束之高阁的盒子拿下来。
那里面装的是我年轻时常戴的首饰,如今年岁见长,也是做祖母外祖母的人,怎么可以如此的不庄重。
那里面啊有件小叶紫檀的长盒,那是我出嫁时姐姐送的填妆。
在孙女们希冀期待的眼神里,我将它慢慢打开,直接里面赫然躺着只喜鹊登桃枝珠翠碧玺钗。
光泽不减,犹如那美人容颜不败。
从前我常常带它来着,尤其是不开心时,它就好像是我的姐姐,不开心时有它陪伴,我就会变开心了。
上了年纪后,总会腿脚不好。
人一旦过了花期,就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凋零,却无能为力。
那一日,我做了一场梦,那里是一个与现实很像,但又不完全像的梦境。
我的姐姐喜塔腊·尔晴落了个惨死宫中的下场,我走马观花的看完了她的一生。
只恨我不是她,只恨我没能力救她。
只恨这些年我多拉尔府竟与富察氏相交甚密。
富察氏这一族还真是一贯的伪善,那就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先帝爱新觉罗·弘历那个淫货老东西,就该下18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我气急了,但凡想到他富察氏对我姐姐的轻视,任由我家女子后面落成那个下场。
我就恨不得啖汝之肉,饮汝之血。
讲白了,他富察傅恒,先帝皇后富察氏,还是那个庶人魏氏不是看不起我姐姐,他们是看不起我们整个喜塔腊氏一族。
他们怎么敢的?怎么敢轻视我们?也不说我们包衣要真拧成一根绳,也能勒死他们。
就说,他们口口声声说着平等,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区别对待,可又是怎么做的?
还不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恶心的下贱东西。
梦里,我也入了宫,没过多久就死在这阴冷刺骨的宫里,成了御膳房里顶包的无辜宫女,乱棍打死,野狼啃食。
只剩下一副白骨架子,还被野狗叼了去磨牙。
我见着姐姐焦急的往富察氏的宫里跑,想要求她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