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闵薇薇这件事上,秦勋其实也算是参与了不少,岑词没必要对他隐瞒,便说,“首先我能肯定的是,周军对精神分析或者心理方面并不擅长,也就是说,他不是篡改闵薇薇记忆的操作者。”
&esp;&esp;为什么一定要去医院见周军?
&esp;&esp;岑词当初那么坚决,压根就不是为了洗白自己,更不是主动找骂的,她需要观察周军,近距离地观察他,才能知道他的底细。
&esp;&esp;不管闵薇薇举刀是为了自卫还是想自残,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事发的时候就只有她和周军两人在现场,在此之前,家里的阿姨也说了,没来任何人,那闵薇薇突然性情大变,一般情况下都会认为跟周军脱不了干系。
&esp;&esp;但见了周军,经过她观察后发现,周军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让这样的人去完成那么高难度的专业课题,太难。
&esp;&esp;因此更加肯定了她之前的想法,闵薇薇的记忆一早就被人给改了,早于来门会所之前。
&esp;&esp;秦勋闻言这话后,马上也就明白了岑词之前的用意,而后,她我都有意为之
&esp;&esp;秦勋用公筷为岑词夹了菜。
&esp;&esp;她在讲述的过程里他一直在倾听,偶然就像是现在这样,给她夹菜、添汤,又或者盛汤。
&esp;&esp;直到岑词说到周军禁止她再见闵薇薇的态度很坚决时,秦勋才抬眼问她,“接下来怎么做你想好了吗?”
&esp;&esp;接下来?
&esp;&esp;岑词想了想说,“如果周军不松口,闵薇薇又不配合,那这件事只能过去。”
&esp;&esp;秦勋抿了口香槟,笑,“虽然认识你时间不长,但我总觉得你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
&esp;&esp;岑词笑着摇头,“我想你弄错了一个概念,不是我放弃了这件事,而是这件事放弃了我。”
&esp;&esp;“有区别吗?”秦勋反问,“在我看来,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esp;&esp;岑词沉默。
&esp;&esp;“你不是也有所怀疑吗?”
&esp;&esp;岑词端起酒杯,杯沿抵着唇稍,光顾着想事情,半天都忘了喝上一口,又过了两三分钟,她抬眼看秦勋,目光里似有妥协,“这件事,也许真是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之外了。”
&esp;&esp;“你现在放弃了倒是没什么,但如果有一天,闵薇薇又找上你了呢?又或者,类似闵薇薇这样的患者再出现,你该怎么办?”
&esp;&esp;岑词挑眼看他,这次轻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后说,“你能这么说,是有什么建议吧。”
&esp;&esp;“拙见而已,建议倒是算不上。”秦勋将酒杯推到一边,面前空出大片位置。
&esp;&esp;他伸手,食指在桌上画了一下。
&esp;&esp;“你说了,闵薇薇的记忆被人篡改过,这就好比是一台电脑,有人将原本的程序全都换成了新的,所以闵薇薇不认识周军很正常。但人脑终归不是电脑,记忆被篡改的情况下也不是万无一失,一旦被人破坏,当事人是不是就会发生记忆混淆甚至出现虚假难定的幻觉?”
&esp;&esp;说到这儿,他又在桌上轻轻打了个叉。
&esp;&esp;岑词看着他桌上的手,仍旧是漂亮非常,让人总是忍不住关注。
&esp;&esp;“记忆的篡改模式一旦被破坏,的确会出现你说的这些状况。所以,这也许就是闵薇薇举刀的关键,一来她变得不认识周军,二来很有可能出现幻象,认为周军可能会伤害她。”
&esp;&esp;“所以有可能的话,是不是可以对闵薇薇进行一次记忆修补?”
&esp;&esp;岑词微微一蹙眉。
&esp;&esp;秦勋见状问她怎么了。
&esp;&esp;岑词说了实话,“其实记忆篡改这种事已经是违反行规了,这是精神和心理范畴内最忌讳、也是我们最不想碰的课题。闵薇薇的情况的确是摆在那,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希望能找到其他方法帮她恢复,例如记忆唤醒。”